拓跋宗瞳孔猛地一缩,盔甲下的手指蓦的攥紧,面上他却显露出一抹乖乖听训的模样,不敢再出声,身体退到了一边。
拓跋雄收回瞪儿子的目光,对裴勇道:“雷火弹未到这几日,裴将军继续组织攻城,最好能诱夏军出城迎战,伺机夺城!”
裴勇拱手道:“臣遵旨!”
...
洛州城帅府。
巨大的军事地域图前,秦昭明和谢元洲驻足流连,不时议论和交换着意见。
孙伍匆匆入内,“启禀陛下,燕军连着几日在城下辱骂陛下和大夏,那话说的忒难听了,将士们都义愤填膺,想请战出城与他们一战。”
秦昭明和谢元洲均神色如常,似乎毫不在意。
昭明冷声答道:“避战不出!”
他说完端起帅案上一盏热茶,吹去热气后,递到元洲唇边,语气轻柔而宠溺道:“说了半天话,润润喉咙吧。”
孙伍满脸不解,撇着嘴道:“陛下,为什么不能出城迎战啊?燕军也没那么可怕啊?这几日攻城都被我们打退了!”
昭明挑眉看他,眼底掠过一抹暴戾之色,“朕的旨意,不想再说第二遍!”
孙伍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喏喏的连声告罪。
元洲见状温声安抚道:“小伍,将士们若是实在气愤不过,就让他们把力气用在加固城池上!你退下吧。”
“是。”孙伍应声溜溜的退了出去。
元洲抿了口茶水,“昭明,一直避战坚守,以拓跋雄的心计,可能会察觉咱们在拖延战术。”
昭明目光遥望西北方向,沉声道:“如今只能希望绵州水军尽早捣毁燕军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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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军营,帅帐之中。
拓跋雄在军事沙盘前,手持长剑在沙堆里滑动着,似乎在思虑什么。
旁边的裴勇面带愧色道:“臣无能,几日毫无进展的攻城,令我军的士气多少有些低落。”
国师达哈疑惑道:“秦昭明在想什么?难道一直当缩头乌龟?”
“秦昭明在消耗我们!”拓跋雄语气阴鸷,猛地将长剑从沙堆中挑出,溅起一捧沙尘,“朕手下八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巨大,他是想用拖字决拖垮朕!他以为朕会纠结于攻占洛州一地?哼!传令下去,主力骑军继续留下攻城。左翼军即日调头,前往攻占南夏西南四省。左翼军主将为......”
拓跋雄顿了顿,目光在几员大将之间流连一圈,忽然锁在太子拓跋宗身上,“主将为太子拓跋宗。”
拓跋宗脸上露出意外之色,心中窃喜之下,立即应道:“儿臣遵旨!儿臣一定不负父皇重托,将西南四省献于父皇!”
拓跋雄眼底浮起嚣张狂傲之色,“朕要让秦昭明眼睁睁的看着,南夏最富庶肥沃的土地,被燕军铁蹄所蚕食。”
拓跋宗一番慷慨宣誓后,离了帅帐。其他将军也被摒退出账,只有国师达哈留下伺候。
达哈微笑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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