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裹住,不但身上体力恢复了不少,脑袋更是轻松了许多,再无病痛感觉。
元洲侧过眸子,一眼看到趴在床榻边的秦昭明,他此时头发散乱,脸色憔悴,垂着眼帘似乎睡着了,却仍然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元洲心中涌起一缕异样的情愫,轻抿着唇,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哪知他一动,昭明即刻醒来抬起眸子,惊喜声音道:“元洲,你醒了?!”
元洲望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只觉口中一阵苦涩,声音有些低哑道:“这是哪里?”
秦昭明答道:“两日前,你在山中高烧昏迷,多亏我遇到了山中猎户赵四哥,这才将你接到了他家中救治。”
元洲心中一沉,原来他们仍在历山之中,他使劲将手从昭明掌中抽出。
秦昭明掌中豁然一空,眼中浮上失落之色。
正这时,一道清朗有力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但见一名中年文人步履从容入了房间,此人身着月白长衫,身姿修长,相貌端正,三缕清须飘在胸前,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唯一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人身后背着一个黑色大乌龟壳,样子看上去滑稽极了,与他的相貌气质极其不符。
昭明急忙起身为元洲介绍:“这位是赵四哥的夫人,是他施展医术救了你。”
元洲在床上坐起身来,施礼感激道:“感谢赵夫人相救。”
那文人满眼不屑的摆了摆手,“什么狗屁夫人的称呼。我姓张,你叫我张先生吧。”
他说着上前给元洲诊脉,半晌之后,收回手指,捻了捻胡须嗤道:“谢文,我看你胆子不小!你患有先天心疾,也敢顶着发烧攀爬历山,真是不要命了!我只是略懂医术,把你当死马医的,算你命大,没把你治死了。”
张先生训完元洲,又指着昭明骂道:“秦武,你这做夫君的也是不懂事!你媳妇非要攀山,你也不拦着点!他病成这样,你有很大的责任!”
秦昭明微垂下头,“都是我的错......”
谢元洲心念转动极快,谢文秦武?这定是秦昭明防止身份泄露编的化名,他微挑眉梢,轻声道:“张先生救命大恩,谢某记在心间,我穿越历山,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有,秦武他不是我夫君!”
昭明眸色黯淡下来,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张先生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一圈,冷哼道:“哼!年轻人古古怪怪的!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去熬药了。”
张先生说着背着大乌龟盖子出了屋。
秦昭明见屋内只剩他们两人,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生怕惹他生气般将音色拖得轻长,“元洲,你还在...生我气?”
谢元洲眼睫轻颤了下,声线凉了几分,“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同行的关系而已,谈何生气?还有,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待气力再恢复些,就可以继续赶路去往历山西麓,这场病已然耽搁不少时间。”
昭明愣在那里,只感觉喉咙发干的难受,他似乎想要说什么,谢元洲已然翻过身背向他。
屋内陷入长久了寂静。
...
临近正午时,院子里传来一道粗鲁的笑声,“哈哈哈!媳妇,我回来啦!半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快让我亲一个!”
“赵四,你个没正经的,滚远点。”张先生急嗔声音传来。
赵四委屈的声音道:“媳妇,你又凶我,我今天上午打了三只野兔呢!”
张先生:“屋里那小子醒了,正好给他炖汤吃!”
赵四惊讶道:“谢小哥醒了,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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