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伍吞吞吐吐道:“陛下,谢元洲刚才吐血了,他......”
未等孙伍说完后面的话,龙椅上的人已然消失不见,徒留几位朝臣面面相觑的在原地发懵。
...
秦昭明步履焦急的闯入谢元洲所在偏殿时,王永正给床上谢元洲行针。
谢元洲脸色惨白,嘴角处弥漫着未干涸的血红,眸光黯淡无神。
秦昭明心尖猛地一抽,几步来到床前,王永正好收回金针,回头看到皇上驾到,赶紧跪地行礼。
昭明语气急促:“他怎么样?”
王永道:“适才三公子急火攻心,吐了心血,臣及时为他护住了心脉,疏通开堵塞,总算暂时把心脉稳下来了。这几日切不可让他再受刺激。三公子曾经吐过一次心血,今日再次吐心血,若是这次止不住的话,恐有性命之忧啊!”
昭明眸色浮现几分慌乱,“他以前吐过心血?什么时候的事?”
王永:“七年之……”
“王太医——”元洲低弱的声音恰好打断了王永的话,他勉力半睁着眼眸,喘息道:“陶修当年离京时,曾给我留下止吐心血的特效药丸,让我捐赠给了京城的义诊药堂。”
王永眼前一亮,“有陶修公子的特效药,那可太好了……”他说着偷偷看向皇上的脸色。
秦昭明毫不犹豫对孙伍,“小伍,你亲自陪着王永去义诊药堂取药。”
孙伍应声带着王永下去了,殿内只剩谢元洲和秦昭明两人。
元洲急喘了几口气,目光凝视着面前之人,“皇上,你是故意让我大哥一个文弱书生,去金州六合山招降王吴?你明知道此行凶险无比,你这是让他去送死!”
昭明双眸微眯,心中立即猜到此事定是王永透露给他的。他依旧绷着一张冷脸道:“不错,朕就是故意的!”
谢元洲眸色转冷,手指慢慢收拢,紧握成拳,“我说过谢家人是我的底线!”
昭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谢元洲,你没资格跟朕说底线!”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看到元洲贝齿咬紧下唇,唇边再次溢出一丝血红,昭明眉头拧起,终是没有再说刺激他的话,转身正想离开。
“皇上——”身后微弱的声音响起,语气竟似夹杂着一抹决绝,“从现在开始,我们缘分尽断,再无半点关系。”
秦昭明身子一僵,半偏过头,冷冽的声音道:“七年前,朕就与你缘分尽断,再无半点关系了。”他说完冷然大步离开了。
谢元洲凝望着天花板,黯淡的眼底慢慢燃起一道火焰。
...
谢元洲吃了陶修留下的止血药,再也没有吐过血,身体慢慢开始见好。秦昭明有几次来到他的住处,而元洲或者闭目似睡,或者冷漠不言,再也没有跟昭明说过一句话。
秦昭明总觉得谢元洲跟之前好像不一样了,可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总之,他非常讨厌现在这种感觉,心中的烦躁与日俱增,在前朝对着朝臣发了好几次怒火,搞得满朝文武人人自危!
半个月后,自秦昭明登基以来就开始扩建的忠义王陵终于竣工了,昭明作为忠义王的外孙,御驾亲临忠义王宫,主持历时七日的祭奠大典。
秦昭明临行前,将孙伍留在宫中看守元洲,并让其每日快马禀告谢元洲的情况。
在秦昭明离开皇宫的第三天午后,王永刚给谢元洲金针治疗完,谢元洲突然手捂胸口,浑身抽搐。
孙伍大惊,连忙让王永给他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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