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上午跟着自己少傅学文,下午统一在校练场学骑射。每十日才可休沐一日,返回父母身边。
而像谢元洲这样的少傅们只是兼职,每日上午来圣孙堂教课,不教课时,还是要返回各自衙门当差。
李相爷宣读完《圣孙堂训》后,又说了一番勉励向学的话语后,皇孙们正式开始随各自的少傅去自己的学舍上课了。
门外立即有诸多家仆抬着自家皇孙大箱小箱的行囊,往圣孙堂里搬。
秦昭明几步小跑来到谢元洲身侧,元洲细看他一眼,发现他什么行囊也没有,这是两手空空就来了。
一个小宫使跑到两人近前,要引导他们去秦昭明的学舍。
秦昭明眼中露出一抹深深期待,小声对元洲道:“少傅,咱们一起去吧?”
未等元洲回应,一道尖酸冷嘲声飘入耳里,“狗杂种,早上把你埋在土里,没想到你还能爬出来,果然跟狗一样下贱,嘿嘿......”
元洲扭头一看,但见端王与他的少傅、翰林大学士李东明经过他们身侧,端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嚣张的鄙视秦昭明。
“你——”秦昭明圆瞪双目,怒视着端王,小小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泛着青白,仿佛随时都会向端王挥出拳头般蓄势待发。
元洲挑了挑眉,从两人的对话可以推断,今日秦昭明的迟到,定然又是端王的‘杰作’,按照秦昭明之前不顾后果反抗端王的不驯性子,此时他一定会奋力还击的。
而端王似乎非常不满秦昭明对他的态度,狂妄叫嚣着:“狗杂种,你敢瞪本王!你活腻了吗?”
秦昭明忽然猛吸了一口气,松开握紧的双拳,转身头对元洲道:“咱们走吧?”
元洲露出几分意外,他竟然忍隐下来了?
端王似乎没想放过两人,他大步跨到谢元洲身前,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记起来了,你就是之前出现在文渊阁的那个秘书郎,你竟然愿意做狗杂种的少傅,果然下贱的血脉同样下贱。”
谢元洲眸色冷了几分,这个端王真是狂妄自大惯了,见谁都要咬一口啊!
他不卑不亢道:“小臣的血脉纯正无暇,并不下贱,乃是传自与陛下血脉相连的安阳长公主。”
本来在看戏的李东明脸色一变,以长公主与陛下的亲厚关系,端王刚才那句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可就糟糕了。他连忙出声暗示,强拽着端王离开了。
元洲的目光落回昭明身上,眼底掠过一抹凉薄。昭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那个引路的小宫使,此时焦急的再次催促。两人便跟着小宫使,一路来到秦昭明的学舍。
秦昭明分配的学舍位于圣孙堂最偏僻冷清的东南角落。宫使引着两人入屋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元洲快速扫视一圈,这屋子并不宽敞,从中间被一道木屏风一分为二,里面是休息寝房,外面是学习书房。房内陈设简单,桌案和书架均是掉漆无光的老旧品。
元洲眼尾上挑,这圣孙堂属官也都是趋炎附势的,看秦昭明被太子厌恶,连学舍都安排的如此破旧。
秦昭明却好奇的左看右看,眼中掩饰不住的有一丝兴奋和躁动。
他注视着谢元洲那张俊美瘦削的脸,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和不安的问道:“少傅,你要开始教我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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