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娟跟前后桌对了对答案,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同桌心态较差,失眠到半夜,顶着双厚厚的黑眼圈到教室等待结果。
张川连夜批改试卷,泡了杯浓茶解乏,他喝的自不是什么好茶叶,碎渣与茶梗堆积出深褐色的茶汤,味道又苦又涩。
被浓茶苦到,张川呸了呸碎末,扭脸问蒋利兵他那边的最高分多少。
“九十八点五,你呢?”试卷是两人分着改的,题量难且大,蒋利兵把最高分的试卷放在上面,分数紧挨着名字,是上次的第一。
“巧了,我的也是。”蒋利兵抖了下肖小娟的卷子,“他俩并列了。”
试卷是从最后一名开始发的,姓名后面紧接分数,考倒数的羞愧领走自己的试卷,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低头疾步回到自己的座位。
肖小娟同桌紧张得手心发汗,默默祈祷自己的名字能晚一点被念到,她成绩长期处于中上游水平,其实不算特别差,可谁让她挨着肖小娟坐呢。
人呐,怕的就是一个攀比。
万幸皇天不负苦心人,她踩到了前十的尾巴,捧着试卷欢喜落座,肖小娟小声道了句祝贺。
公布的成绩越来越多,教室里的目光渐渐在肖小娟与上次第一两人间游移,猜测着他们谁会是最后一个上台领试卷的。
说不紧张是假的,肖小娟呼吸愈发沉缓,喉头涩滞——
“肖小娟。”张川对上肖小娟灼灼的视线,嘴角上扬,扭头叫了另一人的名字,“你们俩这次并列第一。”
惊讶声四起,随即掌声雷动,同桌推了愣住的肖小娟一把:“快去领试卷呀!”
肖小娟如梦初醒,跳动的发尾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与雀跃。秉着呼吸接过试卷,肖小娟空白的脑海里滕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她有脸面向褚归交差了。
发空试卷,张川交代了些假期间的注意事项后宣布放学,肖小娟顿时被团团包围,尤其是同样来自青山公社的另外三位学员,俨然有了把她视作领头人的架势。
今日轮到肖小娟做清洁,等她应付同学的期间,那三人将教室打扫了个干净。
往日他们没如此殷勤,同桌打趣是肖小娟实打实的第一折服了他们,谁叫三人里成绩最好也在十五名开外呢。
肖小娟把试卷平整的夹进教材,锁上教室和三人结伴一路探讨到青山公社,讲得口干舌燥,她犹豫半秒,决定去卫生所讨碗水喝。
月底褚归在卫生所出没的概率不大,是以肖小娟听见熟悉的嗓音时恍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结果转头一望,竟真是褚归。
“褚医生!”肖小娟忘了口渴,向褚归走两步,“你今天怎么来卫生所了?”
“我来公社出诊,你放假了?”褚归一语带过,顺势问起肖小娟的学业,那资料她用着如何。
褚归出诊的对象是郭书记,郭得胜中午跑了几十里路,说郭书记突然晕倒,请褚归去看看。
有褚归治好郭书记母亲眼睛在前,郭家人现今十分信任褚归的医术,加之曾所长诊断郭书记的情况并不危及生命,因此他们才未往县卫生院送人。
当时褚归手刚摸着筷子,闻言将其一丢,挎上医药箱随郭得胜赶至公社。
郭书记晕倒的地点在自己办公室,崔齐来汇报工作,敲了门屋里许久没响应,门是虚掩着的,他试探着推开,赫然发现郭书记倒在地上人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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