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涨工资。
孩子上学、一家子的衣食住行、人情往来,哪个不用钱,田勇媳妇憋屈极了,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或直接或拐弯抹角地拿田勇与张川比较,话里的意思仿佛田勇多差劲似的。
田勇解释了数次跟着褚归的前景,田勇媳妇不理解不接受,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再次不欢而散,田勇避去了卫生所,曾所长一看他的脸色就清楚了:“和你媳妇吵架了?”
“嗯。”田勇语气愁闷,“还是催我进县医院,根本沟通不了。”
曾所长安慰地拍拍田勇的肩:“莫生气,等年底我替你打个申请升升工级。”
“升工级,我行吗?”田勇喜出望外,曾所长从不无的放矢,他说打申请升工级,十有八九能成。
“怎的,不相信自己?”曾所长笑着反问,“当了褚医生大半年的徒弟,有底气点。”
听得曾所长的话,田勇身体里油然生出一股力量,他肯定行!
调和了情绪,田勇回家向媳妇道歉,称不该同她吵架:“你给我些时间,我保证会努力让我们一家过上好日子的。”
田勇意志坚决,他媳妇只有妥协,总不能为此彻底坏了夫妻感情,况且田勇也不是不上进。
希望他的选择是对的,跟着褚归真的能前途无量。
消除了矛盾,田勇工作更投入了,察觉到他的变化,褚归颇为欣慰地与贺岱岳感叹,被贺岱岳笑年纪轻轻说话老气沉沉。
他说话老气沉沉吗?褚归回想着自己的言语,夸人知进取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他夸的是三十几岁的田勇,不自觉加辈了。
摇摇头揭过贺岱岳的打趣,褚归侧着脸刮干净下巴的胡须,贺岱岳帮他举着镜子,确认未遗漏某个边边角角。
褚归不怎么长体毛,胡子倒刮得勤快,下巴摸着双颊一般细腻,偶尔实在忙得顾不上,略微冒段青茬,反显得人成熟。
贺岱岳挺喜欢他下巴带青茬的手感,曾经试图蛊惑褚归蓄胡须,惨遭拒绝。
麻烦,你爱蓄你蓄——褚归当时是这么回答的,贺岱岳蓄了几天,他又嫌太扎不让亲,所以到头来两个人都没蓄成。
刮完自己的,褚归沾湿贺岱岳的下巴搓上肥皂沫,三指托着抬高,刀片贴着咽喉上方施力,贺岱岳呼吸平稳,颈侧的青筋轻缓地跳动。
褚归手极稳,刮得干净的同时丝毫不伤皮肤,贺岱岳仰着脖子配合,仿佛任由褚归摆布的木雕。
下巴、上唇,褚归边刮边擦,硬刺的胡茬混着肥皂沫沾上白棉布。贺岱岳叉着腿,双手揽住褚归后腰,潘中菊一瞅两人亲密的姿态,立马退了出去,隔着门通知褚归肖小娟来了。
“撒手。”褚归拍了下腰间的胳膊,将刮胡刀搁到洗脸架上,“面看看。”
肖小娟昨日放假,漏夜到家,今早来是为了向褚归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潘中菊给她倒了杯水,见褚归出来,她蹭地放下杯子站直:“褚医生!”
“放假了,能在家待几天?”褚归示意肖小娟坐着聊,她比半个月前瘦了,但精神并不颓靡,似乎收获良多。
“明天走。”肖小娟挎了个布包,两天的假期她仍随身装着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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