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岱岳的再一再二再三,导致他们被潘中菊撞上了,听见卧房外的声音,褚归吓得心脏骤停半拍。
岱岳?久久未得到回应,潘中菊敲了敲门,岱岳,你们睡了吗?
瞧潘中菊不得到回应不罢休的架势,贺岱岳平了平气息:“欸,妈你有什么事吗?”
“没,我看你们屋里亮着,是不是忘记吹灯了。”潘中菊站门口提醒着,“把灯吹了吧,别把煤油烧干了。”
“行,我马上吹,妈你早点睡。”贺岱岳箭离了弦,说完从褚归身上下来,掀蚊帐吹了灯。
好在屋里备了水,贺岱岳摸黑替褚归擦拭,潘中菊去了厨房那边,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他们的响动。
“都怪你。”褚归低声道,让快不快,让不快非快,没完没了的。
“怪我怪我,腿抬一抬。”贺岱岳伏低做小地哄着褚归,他错了,但他还有下次。潘中菊是过来人了,他们干的是天经地义的事,让她知道了又怎样。
贺岱岳敢想不敢说,替褚归清理干净,他打着蒲扇叫褚归先睡,待潘中菊歇了,他蹑手蹑脚地上前院倒水、冲凉。
冲了井水,贺岱岳一身凉悠悠的,睡梦中的褚归感受到凉意主动送抱。自入了夏,贺岱岳怀里便空了,重新把人搂住,他心里美得直冒泡。
喜滋滋地睡到清晨,睁眼看到褚归滚到床角的背影,贺岱岳勾着的嘴角一垮,恨不得自己变成冰块。
潘中菊起晚了,贺岱岳做好早饭她方下床,抿着头发问贺岱岳怎么没叫她。
“起愣早做什么。”贺岱岳盛了稀饭晾着,“地里最近有些啥活儿?”
刚出锅的稀饭太烫,贺岱岳准备把活干了来。
“干活不急。”潘中菊边舀水洗脸边同贺岱岳说话,“王支书家的狗要下崽了,你跟他订狗崽了吗?”
养狗是褚归睡前的呓语,贺岱岳一直记着,他前几天忙,让潘中菊帮他打听谁家有狗崽。
能看家护院的狗往往一出生就被订了,贺岱岳跑了四个生产队,不是没遇到小狗,而是没看上眼的。
王支书家的狗据传是跟狼配了生的,生的狗崽带狼血统,多少人盯着想抱一只回家养呢。
“他家狗要下崽了?我现在找他去。”贺岱岳不知道王支书家的狗怀了,他擦擦手往外跑,他见过王支书家的狗,长得跟狼似的,特别威风!
前脚迈出堂屋,贺岱岳突然想到褚归,他迅速转身进了卧房。
“醒了?”蚊帐里的人正坐着穿衣,贺岱岳撩起蚊帐替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我要上王支书家订狗崽,你想跟我一块吗?”
褚归当然想,他穿裤子的动作迅速了许多,匆匆洗漱过后,两人相伴出了门。
王支书家的狗怀了几只尚无定数,订狗崽的人却前前后后来了七八波了,贺岱岳一开口,王支书忍不住摇头,道他家狗成香饽饽了,不够分,根本不够分。
“订完了吗?褚归略感失望,原也没到非王支书家的不可的地步,既订完了,找下一家便是。
“别人来是订完了,褚医生你们不一样。”王支书笑道,“放心,等生了我指定给你们留只最好的。”
贺岱岳养狗是为了养殖场,不论冲人的面子抑或用途,王支书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他们。
得了王支书的承诺,褚归顺道看了看狗妈妈,一身棕灰色皮毛的狗妈妈闻到陌生的气味,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
“来福安静,来的是客人,不准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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