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着神婆名头招摇撞骗的老婆子显然不是什么正统传人,褚归猜测她用的符纸大概率是草纸配炭灰。
毕竟墨水要花钱买,灶膛里的木炭不用。
小姑娘喝的符水实际是草木灰水,倒是不必担心坏肚子,褚归给她开了几l粒治退热的药丸。两岁的孩子没到记事的年纪,注意别再受惊吓就行了。
看完病褚归在周家吃了午饭,至于诊费是分文未取,算是替田勇道歉。
刘成走时一步二回头,直到看不见周家的院子,今日所闻大大冲击了少年的人生观,无论是钱姓人家溺死自己的孙女,抑或者周美秀的婆家强绑一个两岁的孩子进行驱邪。
一直以来,在刘成受到的教育中,幼小应该被保护,家人应该被爱护。
人性的恶在此刻狰狞到了极致,刘成垂下头,沉重的步伐拖着沉重的身体,失去了活力的他蔫成了霜打的黄瓜。
事情远没到结束的时候。ΘΘ”褚归按按少年人的肩,为他注入力量,“善恶终有报,你要坚信,世上是存在公理的。”
正义会迟到,但绝不缺席。
“嗯!”刘成握拳挺直了躯背,恰好经过外婆家,刘成不自觉扭头看了眼。
“去打声招呼吧。”褚归说着转身走向刘成眺望的院子,以免他不好意思挪脚。
刘成外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瘦巴巴的,见到刘成笑开了花,她压根不晓得刘成来了村里,甚至在周家吃了午饭。
“我陪褚医生办正事呢!褚医生给周大娘家的美秀姐看了病,他们非留我们吃饭。”刘成非常敬业,作为褚归的临时跟班,当然是褚归在哪他在哪。
“周家的美秀?她不是中了邪吗?”刘成外婆讶异道,可见流言蜚语的传播之汹涌。
“生病!美秀姐是生病,不是中邪!他们以讹传讹的,外婆你别乱听。”褚归刚教了刘成一个新成语,刘成学以致用,把外婆懵住了。
啥叫以讹传讹?
褚归任由刘成噼里啪啦地跟他外婆讲解,最后刘成外婆懂了,周美秀是吓迷糊了,中邪的谣言纯属编造。
刘成外婆骂了几l句那些瞎掰的人,同院的邻居过来问他们在说啥,刘成外婆一拍大腿:“周家的美秀闺女……”
待刘成外婆跟邻居聊尽兴,褚归达到目的,动了动腕上的手表,刘成立马告诉外婆他们得走了。
时针跳过下午二点,望眼欲穿的田勇终于等到了褚归,他急切地迎上去:“你们见到周美秀了吗,情况怎么样,她吃了药有用吗?”
“见到了。”褚归继续迈步,“到曾所长的办公室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曾所长的办公室,刘成则被其他人拉走,究竟咋回事啊,他们好奇死了。
曾所长同样在等,褚归讲清了来龙去脉,田勇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把自己疼得跳脚。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曾所长反应十分镇定,溺亡女婴的事件他听过数起,虎毒尚不食子,道德层面而言是该谴责,但他们并没有直接惩罚的权利。
一来无凭无证,二来他们不是受害人,按当下的律法,钱大娘溺死女婴,只要她儿媳不报案不追究,派出所便不会管。
褚归理解曾所长的意思,田勇捂着拍红的手掌生闷气,人管不了,难道指望老天爷惩罚吗?
“你且专心提升医术吧。”曾所长语重心长,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改变自己。
田勇面露窘迫,虽然昨天周美秀的药方是他和曾所长一起开的,但曾所长私下有建议过田勇叫周美秀上困山村找褚归,田勇拒绝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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