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因受凉引发肺炎,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孩子也掉了。如今因为褚归,他们全部改写了命运,褚归不是送子观音是什么?
“我要是送子观音,一定先往你肚子里送一个。”褚归拿戥子杆戳了下贺岱岳的肚子,“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不,送两个,一个大胖小子一个大胖闺女。”
“可以。”贺岱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生,不让你受罪,一儿一女够吗?”
“够了。”褚归笑得险些撒了药,将打扰他抓药的罪魁祸首赶离了卫生所,“看着你桌上的菜去。”
褚归之前跟接生员讨论过,三四月本是怀孕高发期二月左右过年,闲着的小两口夜里不造人能干嘛,所以村里小孩的生日多集中在下半年。
送子观音,亏贺岱岳敢想!
吃过饭,贺岱岳取出湃凉的樱桃,摘了叶梗淘洗干净,沾着水珠的樱桃皮薄到透光,果肉细嫩九分甜一分酸,唯一的缺点是籽太大了。
褚归裹着樱桃,嗦掉上面粘连的果肉,舌尖一顶,杏色的樱桃核染湿唇瓣,含着果核,褚归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吐。
贺岱岳叫他吐地上,等下扫了便是。
“你那样吃不过瘾。”一粒一粒的,能尝到啥滋味,贺岱岳教褚归一把抓着吃,享受十几颗樱桃同时在口腔中破裂,汁水迸发的快意。
褚归被他说动,仰头塞了一嘴樱桃,腮帮子鼓起,殷红的樱桃汁从嘴角溢出,黏黏糊糊地流到下巴。贺岱岳凑过头,沿着褚归的嘴角向下嘬舔,末了猫儿偷腥般地夸樱桃真甜。
嘴里包着殷桃籽与果肉,褚归没法开口,用力瞪了贺岱岳一眼,他怀疑所谓的一把抓着吃过瘾是贺岱岳的阴谋诡计,为的就是趁机对他动嘴动舌。
抿果肉抿得腮帮子发酸,褚归终于开始噗噗噗吐籽,贺岱岳笑倒,他的当归简直太好骗了。
褚医生在吗?”此时铁蛋妈报声进院,褚归忙将籽吐净,悄悄擦了擦下巴起身迎人。
贺岱岳拿扫把扫地面的樱桃籽,招呼铁蛋妈坐:“吃樱桃。”
“樱桃熟了?村尾老王家的吧,除了他村里没谁种樱桃树。”因着两家关系亲近,铁蛋妈在贺岱岳面前并不拘束,她尝了几颗樱桃,怪新鲜的。
贺岱岳说铁蛋妈上辈子发展到了肺炎,褚归谨慎地将原本两天的药加到了三天。是药三分毒,其实配合针灸泄寒气疗效最佳,但男女有别,褚归到底是个年轻男人,非紧急情况,没哪个女患者愿意脱衣针灸。
褚归试探地向铁蛋妈提了针灸的法子,毫无意外地被拒绝了。
“三天的药吃完了你再来找我复诊,近期干活莫下大力。”褚归尊重了铁蛋妈的选择,“你胎象是稳的,稍微注意些不会出什么问题。”
连药带看诊费,褚归收了铁蛋妈一毛钱,贵的是药材成本,本单他不仅不赚钱,反倒贴人工。
铁蛋妈走后,褚归去了趟贺家老宅,贺奶奶胳膊疼的老毛病犯了,痛得抬肩都成困难。
老太太是个闲不住的,胳膊疼还拎着刀剁猪草呢,把褚归叮嘱她修养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实在叫人心累。
“贺奶奶,你这样胳膊疼永远断不了根。”褚归取下医药箱,顺手将贺岱岳分的樱桃放到板凳上。
“我感觉胳膊灵活多了的嘛。”贺奶奶丢了剁猪草的刀,拍掉手上的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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