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远的,伯母您瞧瞧我,我除了不能给岱岳传宗接代,其他有让您不满意的吗?”为了贺岱岳,褚归厚着脸皮卖乖,“我京市户口,大学文凭,每月工资二十五,是医生,岱岳日后有个啥头疼脑热的我直接能治,保管让他健健康康的。”
潘中菊心地良善,面对褚归的言论,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啊,除了是个男的——
嗐,什么除了是个男的!潘中菊差点让褚归绕坑里:“当归,你是个好孩子,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可关键你不是姑娘家呀。”
褚归心重重一沉,难道贺岱岳判断错了,潘中菊压根没法接受他喜欢男的?
“哎。”潘中菊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俩的事,等岱岳回来再说吧。”
褚归失落地收手,潘中菊愁着脸,此刻两人心里均难受极了。
在潘中菊看来,褚归对他们家有恩,贺岱岳的腿以及她的眼睛全依赖褚归的精心医治,他们母子合该一辈子感恩戴德。
所以她不能随随便便赶褚归走,即使褚归跟贺岱岳违背了世俗伦理。一个是恩人、一个是儿子,潘中菊从未如此煎熬。
度日如年地过了一周,到了贺岱岳回来的那天,褚归自起床后一直心惊肉跳,他本以为自己是紧张导致的,强行转移注意力却毫无作用。
潘中菊午饭做了贺岱岳的份,灶里的柴灰烧尽了,仍不见贺岱岳的身影。
“估计岱岳要下午回来了,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了。”潘中菊拿碗拨了菜给贺岱岳留着,招呼褚归吃饭。
褚归按了按胸口,看着表盘上的时针转过一点,进屋拉开板凳坐下,潘中菊待会儿得上工,不吃来不及了。
刚往嘴里刨了一口饭,急促夹杂着慌乱的喊声自院门口传来:“不好了褚医生,贺岱岳他出事了!”
“什么?”褚归蹭地起身,动作掀翻了桌上的饭碗,米饭洒落一地,饭碗在地上滚了两圈,碗沿磕掉一角,但无人在意。
“贺岱岳回来的路上摔山底下去了……”杨诚实话未说完,褚归已飞奔到隔壁取了药箱叫他带路。
潘中菊腿脚不及年轻人,追了几l步险些绊倒,褚归转身将她扶住:“伯母,您莫跟了,放心有我在,岱岳绝对不会有事。”
褚归眼神坚定,潘中菊突然没那么怕了:“你快去,别管我。”
路边的田野、山林在褚归身侧急速后退,他超越了前面的杨诚实,从家到贺岱岳出事的地点寻常要走上一个小时,褚归跑到筋疲力竭,停下时生理性地吐了出来。
贺岱岳带了二个人同他去外省,他摔下山底后杨诚实他们立马丢下猪笼下山救人。褚归年前教他们的急救知识派上了用场,两人简单帮贺岱岳处理了伤口,杨诚实则到村里搬救兵。
他们不敢贸然挪动贺岱岳,褚归软着腿扶树下山,中途摔了两个屁股蹲,往下梭了好大一截,褚归第一反应不是痛,而是这样可以更快到贺岱岳身边。
贺岱岳摔晕了,褚归连忙探他的脉象,好在不算太糟糕。许是走路走热了,贺岱岳此时只穿了褂子与长裤,棉袄是后面搭的,褚归摸遍他身上的骨头,从伤势判断他摔倒时应该蜷身护住了头,撞到树上停了下来,脸上仅一处擦伤,最严重的部位是摔折了的左前臂,以及脱臼的右脚踝。
他右腿膝盖还留着疤呢,褚归手指微颤,喉头像堵了团烧红的碳。
杨朗秉着气看褚归检查,待他停手急切出声:“褚医生,岱岳他没事吧?”
“他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处理的很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贺岱岳就断个胳膊脱个脚踝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褚归给贺岱岳扎了针,将骨折的胳膊固定,脱臼的脚踝复位,他额头上的汗水一般往下流,渍得眼睛生疼。
贺岱岳在褚归收针时幽幽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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