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贺岱岳,褚归谨慎地护着行李,车厢入口被混乱的人群堵住,女人的哭喊声从人群里面传来,褚归听得不甚分明,待站台的工作人员输送人群,他进了车厢,才得知女人遭了扒手。
小偷毫无线索,无人清楚他是跑了抑或乘乱上了车,乘务员挨个提醒大伙注意自己的行李,褚归将箱子推入挨着床头的床底,夜里不敢睡死了,干脆闭着眼睛背病例。
凌晨是人精神疲惫最易放松警惕的时刻,褚归亦抗拒不了生理本能,侧身面朝过道昏昏欲睡。
床铺轻微的晃动未掀起波澜,漆黑的人影出了车厢,不知过了多久,他悄然折返,抓着栏杆翻至上铺,被子盖到下巴假装熟睡。
喧闹是从坐票车厢开始的,带娃的母亲醒来给孩子把尿,打开包袱取尿片,发现她折叠整齐的尿片被翻得一团糟,藏的钱票不翼而飞。
慌张的惊叫穿透了整个车厢,众人急忙检查自己的行李,不查不知道,称丢了东西的竟然有十几人。
火车持续行驶,作案的贼肯定在车上。
乘务员与巡警全部出动搜查,现在起所有人原地不动。坐票和站票查完了,依旧毫无线索,倒是抓到了七八个逃票的。
轮到卧铺车厢,躺着的纷纷坐起身,褚归沾湿手帕擦了擦脸,让自己显得精神些。
褚归出示了车票,任由乘务员查看行李。他的配合与体谅得到了乘务员的感激,若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何愁抓不住小偷。
“辛苦了。”褚归彻底排除嫌疑后去了趟厕所,回来时正好听见上铺的男人说他晚上一直在床上睡觉。
褚归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神态自若地捏着车票,接受过检查的行李放在地上,开口敞着,床上的被子垂挂一角,似乎偷盗事件确实和他无关。
乘务员歉意转身,男人还十分真诚地期盼他们尽快抓到小偷。
他为什么要撒谎?褚归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既能买到卧铺车厢,说明他应该并不缺钱,莫非是偷盗癖?
褚正清曾经接诊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家境尚可、衣食丰足,却喜欢顺东西且屡教不改,家里人认为他生病了,送到回春堂请褚正清诊治。
对于偷窃的行为少年直认不讳,他自我阐述是迷恋拿走别人物品时的成就感,物品本身不存在特殊意义,偷盗成功的物品在成就感消退后他大多会悄摸物归原主。
根据褚归听到的动静,男人回车厢便直接上了床,车厢内没搜寻到赃物,那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以上全是褚归的个人猜测,他不能凭此给男人打上小偷的标签,但他有义务告知巡警男人的谎言。
褚归朝车厢外动了一下,男人立马盯向了他,脸上挂着不怎么真切的笑意:“你不是刚回来么,又要出去啊?”
“天要亮了,趁洗手池那边人少,我去洗把脸。”褚归自然地拿上洗漱用品,男人没瞧出端倪,紧绷的神经舒缓,被子蒙头睡起了大觉。
接到褚归通风报信的巡警重新进了车厢,他们摇醒上铺的男人:同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其实在褚归之前,坐票车厢已有人举报说看到一个可疑对象。
他们坐票车厢的人员密集,狭窄的位置压根伸不直腿,一天下来即使坐着也照样浑身僵痛,衣服上沾染的气味更是不用说。
举报者看到的嫌疑对象衣着整齐,与坐铺车厢的乘客大相径庭,他信誓旦旦:“小偷一定是卧铺车厢的,否则他大晚上不睡觉跑我们坐票车厢来干嘛!”
褚归辅助巡警锁定了目标,男人先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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