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岱岳编的草兔子越来越精巧,褚归怕拆了无法复原,凭着外形模仿,编的草兔子总不得其髓。
乘着醉意编的草疙瘩更是跟兔子毫不相关,褚归伸手去夺,贺岱岳轻松抬手躲过:“你说了送我的,怎么,酒醒了不做数了?”
“编得不好,你扔了,我另外给你编一个。”褚归无奈,两个成年人为个狗尾巴草争来抢去的像什么样,贺岱岳也不嫌丢人。
“不扔,我觉得编得好,我喜欢。”贺岱岳将草疙瘩放回衣兜,“你欠我一个小狗。”
褚归记得自己的醉话,扶额叹了口气:“你改名叫贺三岁得了。”
玩笑归玩笑,贺岱岳整体还是很靠谱的,褚归拍了电报,他便开始着手准备行李了。看着床上的包袱,褚归简直哭笑不得,贺岱岳的行为要是传到外头,估计以为他俩闹翻了呢。
褚归顶多陪褚正清他们一周,换洗的衣服带个两三套足够了,若回的是京市,他甚至用不着带衣服,贺岱岳现在准备行李岂不白费力气。
邮递员冒着凛冬的风雪进了回春堂,军绿色的大棉帽覆了层白雪,韩永康接过信封,叫伙计倒了杯热茶,让邮递员喝了暖暖身。
“谁的信?”入了冬,裹着棉袄的姜自明显得愈发圆润,褚正清一走,韩永康当家,姜自明过得甭提多滋润了。
“小师弟发来的。”韩永康笑着拆了装电报单的信封,“他问师傅他们在哪过年。”
“咦?小师弟的意思是他要回来过年吗?”姜自明凑着脑袋瞅电报单上的内容,除此以外,他想不到褚归这么问的理由。
“应该是吧。”韩永康把电报单与信封塞姜自明的手上,“你看着点医馆,我上邮电局给小师弟回个信。”
卫生部组织的专家组可比褚归的巡诊小分队正规,专家组配备了联络员,定期向京市汇报动向。专家组实行就地过年,具体地点尚不明确,姜自明会错意,道了声可惜师傅他们不在。
“没办法,我找人联系专家组,通知师傅他们一下吧。”韩永康穿戴整齐出了回春堂,发完电报后搭电车去了市医院,请乔德光或者院长想招给褚正清带信。
韩永康奔波的同时褚归也没闲着,王支书烫了手,拨不了算盘,他临危受命,替村里人算起了账,油亮亮的棕色算盘珠在他的手指下劈啪作响,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王支书的手是被开水烫的,他往暖水瓶里灌开水时暖水瓶倒了,他下意识伸手扶,开水淋了一手,当即红了一大片,褚归替他用了药包上纱布。
严重倒是不严重,过几天就能恢复,可村里昨天结束对账,村民们期待着分钱期待了一整年,眼瞅着到了日子,所有人早早到了老院子等,王支书不想因为他个人的缘故耽搁大伙领钱。
“让成才代我吧。”王支书同杨桂平商量道,往年王支书拨算盘,杨桂平发钱,王成才跟杨朗等人协作,从未出过岔子。
“不行不行,万一我算错了咋办?”王成才连连摆手,“我看不如改个时间,等我爸手恢复了。”
“账全对好了的,你细心点怎么会错。这点胆子都没有,将来拿什么接我的班?”王支书恨铁不成钢,但任凭他如何训诫,王成才死活不肯答应。
“成才年轻,胆识需要历练,你莫生孩子的气,他不愿意算了。”杨桂平充当和事佬,挡在了父子俩之间。
“他三十多岁了,人褚医生小他十岁,他赶不上褚医生一半稳重!”王支书气得直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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