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时左耳的棉球不知何时自己掉了出来,褚归掏出右耳的棉球,轻轻揉了揉耳朵。
贺岱岳穿着棉袄,褚归没发现他划的口子在哪:“你划的口子呢?我看看。”
“在口袋里面。”贺岱岳牵着荷包让褚归瞧,“看见了吗?”
他昨晚摸索着划的,在口袋边缘靠下的位置,斜斜一道划痕,露着撮发黄的棉花。
贺岱岳进山穿的是旧棉袄,以免弄破了心疼,不过棉袄虽旧,里面的内胆却是干净的,否则他也不会把棉花堵褚归耳朵里。
两坨棉球捏在褚归的手心,贺岱岳向他讨要,试图从划缝里塞回内胆。褚归拍掉他的手:“刚塞完耳朵,回去洗了来。”
冬天的棉袄外套与内搭是分开的,脏了拆下外套洗洗,棉花沾了水易结块,影响保暖效果,普通家庭没啥特殊状况内胆是一冬一洗,贺岱岳和褚归换洗的频率稍高,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一洗。
即将带着收获下山,天一亮,激动了整夜的人再按奈不住了,不用贺岱岳吩咐,抬野猪的抬野猪,拎山鸡的拎山鸡,山鸡野兔不够分,为了不空着手,有人争着争着差点打起来,面红耳赤地被人劝下。
抬野猪成了抢着干的活,贺岱岳乐得轻松,他背上褚归装满药材的背篓,悠闲地同褚归走在队伍末尾。早上的草丛全是露水,叫他们喜欢出风头的打扫去吧。
赵红她们收获最多的仅褚归的三分之一,下山的路上还睁大眼睛左顾右盼地搜寻药材的影子,由于有王建业的前车之鉴,她们没忘记注意脚下,一个个平安下了山。
满载而归的打猎大部队受到了全村人的热烈欢迎,贺岱岳他们打了六头大野猪,八头野猪崽,并山鸡野兔若干,如此丰盛的收获,令所有人欢腾起来。
大野猪抬到老院子,饿了一晚上的野猪崽凄厉地嚎叫着,转移了众人的目光。
“竟然真捉到了活的野猪崽!”杨桂平喜出望外,“快快快,送到我家猪圈去!”
贺岱岳上次进山遇到野猪群见有猪崽活动,人手不足没抓成,这次进山前特意跟杨桂平说了,他要尽量逮几头活的猪崽回来。
养殖场尚未完全落成,杨桂平把自家圈里的大白猪赶到了贺大伯家寄养,把腾空的猪圈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用石灰水消了毒。
八头猪崽进圈,杨桂平往食槽里倒下两桶拌了米糠的猪食,嗅到食物的香气,猪崽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一时间猪圈里只能听见野猪进食的吧唧声。
“瞧它们多肯吃”杨桂平笑得合不拢嘴,眼前的八头猪崽,将来养大了妥妥的八头大肥猪。
杨桂平看着猪笑,王建业父母看着被人搀扶的王建业心急如焚,脚扭了是其次,好好的人年纪轻轻怎么得了雀蒙眼呢?
“你这死孩子,那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们,你翅膀硬了是吧?”王建业他妈恨恨拧了王建业一下,快三十岁孩子能满山跑的王建业,让
亲妈骂得抬不起头来。
王建业脸上火辣辣的,他里子面子全没了:“妈,妈,我们回家说行么?”
“我迟早叫你气死!”王建业她妈扯了下挂在胳膊上的篮子,“成才,麻烦你帮忙扶建业回去,我到老院子把猪肝拿了。”
王建业的夜盲症要药食同疗,褚归说猪肝有利于他眼睛的恢复,王建业他妈以往对猪下水不屑一顾,今天非把猪肝包圆了不可。
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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