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中菊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药名,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主打一个听着就贵。褚归跟贺岱岳关系好归好,但毕竟不是一家人,亲兄弟尚且明算账,诊疗费褚归分文不取,药钱可不能倒贴。
“要我说有啥不信的,骗你们莫非能得好处?”吴大娘帮腔道,“你们见过几个瞎了眼能复明的,再说了,岱岳真要有你们说的那么富,为什么不干脆在城里买份工作,去城里过好日子,反倒天天在村里上工。”
对哦!贺岱岳真有一两千的存款,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城里人不当,蹲乡下刨食?
亏他们从昨天傍晚争到今天早上,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一点都没想到。
围着的人大失所望地散开了,杨二奶奶如遭雷劈一般愣在了原地,假的,绝对是假的!
杨二奶奶涣散的目光聚焦到院墙上的报表,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一把抓住潘中菊:“贺岱岳不是花了一百多买马吗,怎么会没钱?”
“成才说马是给褚医生代步的,买马的钱应该是褚医生出的吧。”回答杨二奶奶的是王支书,“好了,大家安静,我讲一下今天的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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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劳作的流程十分繁琐,上午分工,下午检查统计进度,循环往复。建养殖场属于长期任务,贺岱岳他们则无需到老院子集合,王支书讲分工时,养殖场那边已经开干了。
心不在焉地下了地,杨二奶奶越想越气。她的确是冲着养殖场饲养员的工作巴结潘中菊的,她好吃懒做,但她有儿子儿媳,若他们谁当了饲养员,日后何愁占不到便宜。
拿养鸡来说,母鸡下蛋没个定性,今天十个明天八个的,悄悄藏两个在衣服里带回家岂不是轻而易举。
杨二奶奶本来没想把杨五妹嫁给贺岱岳,奈何扛不住诱惑,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如今竹篮打水,她那叫一个难受。
浪费上千块钱治眼睛,潘中菊咋不摔死得了!
恶毒的想法表现在了脸上,杨二奶奶阴沉沉地朝潘中菊剜了一眼,一直观察杨二奶奶反应的吴大娘心道果然让她料中了,呸,不要脸的东西!
时间转眼来到十点半,杨五妹按杨二奶奶吩咐的挎了个装着茶壶和粗瓷碗的提篮到地头,叔叔嬢嬢地喊得亲热,抛开被杨二奶奶荼毒了的观念,言行上倒是个好姑娘。
吴大娘抬头望了望天,不冷不热的,送什么水?
糟了!看到杨五妹,杨二奶奶蹭地起身,她动作太猛,眼前一黑,摇晃着摔了个屁股墩。潘中菊跟吴大娘干活麻利,早甩了杨二奶奶老长一段距离,有心扶她一把却鞭长莫及。
“妈!”杨五妹连忙过去把杨二奶奶拉了起来,“你没摔着吧?”
杨二奶奶顾不上摔疼的屁股,扯着杨五妹就走,失去了存款加成的贺岱岳不再是杨二奶奶心目中女婿的绝佳人选,她得带杨五妹跟六十六块见个面,比比到底哪个更值。
吴大娘追着喊了两声,愤愤表示要让王成才给她记个零分,活儿干的乱七八糟,无组织无纪律的,分明是扯集体的后腿嘛。
杨二奶奶走后,吴大娘肆无忌惮地对潘中菊说了她的推测:“你看杨五妹的打扮,哪有穿着好衣裳下地送水的,她指定是听说岱岳有钱,想撮合她闺女,好赚岱岳一大笔彩礼。你千万咬死了家里没钱,省得她缠上你。”
吴大娘知道潘中菊花钱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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