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贺岱岳对舌头上的伤不对劲是在晚上,彼时贺岱岳一手托着他的后颈,嘴唇细细密密地研磨。贺岱岳每次接吻狠得像要吃了他一样,突然转变的温柔明显不是他的作风。
“等一下。”褚归推开贺岱岳的脑袋,伸手拿了床头的手电筒,“张嘴。”
旖旎的气氛一消而散,哪怕此时褚归坐在贺岱岳的腿上,而贺岱岳的手正毫无阻隔地摸着他肉最多的地方。
“我没事——”贺岱岳直挺挺地戳着褚归,手掌揉捏,试图蒙混过关。
“张嘴。”褚归加重语气,一改往日作为承受方的弱势姿态,反手强硬地抓住了贺岱岳的手臂。
挣扎失败,贺岱岳悻悻打开口腔,被咬的部位呈现出异常的深红色,褚归探入手指轻轻抚触按压,摸到了不平整的边缘。
唾液不受控制地盈满,贺岱岳仿佛任人宰割,褚归抽出湿淋淋的手指:“伤口发炎了,明天我给你配一副消炎药,饮食——”
“我晓得了褚医生。”贺岱岳打断了褚归,引导他往下看,“莫管舌头了,管管他行吗褚医生?”
褚归的脸皮到底没贺岱岳厚,耳根绯红地捂住贺岱岳的嘴:“你别瞎喊!”
褚医生恼羞成怒,贺岱岳为自己的嘴快付出了惨痛的后果。翌日褚归沉着脸在药方里添了味黄连,并且把他的伙食全部换成了少油少盐的极致清淡版。
为了让褚归解气,贺岱岳故意吃得生无可恋,蔫头巴脑的像泡菜坛里的酸黄瓜。
虽然黄连很苦,水煮菜很难吃,但褚医生羞赧的模样真的很诱人,贺岱岳暗戳戳地想多来几次。
贺岱岳舌头疼了三天,偶尔说话扯到伤口时嘴角跟着抽搐,别人问他咋了,贺岱岳谎称上火长了个泡。
至于为啥上火,一个年轻的、健康的、身强力壮的单身小伙,原因显而易见。
“哎,你跟哥说句实话,你喜欢啥样的姑娘?”杨朗不信贺岱岳不想娶媳妇,二十几岁的人了,指定开窍了。
“啥样的我都不喜欢。”贺岱岳放着手里的引线,回答得干脆利落,“杨二哥你压一下线尾,我上去看看接头缠好没。”
贺岱岳说完便走,丝毫没给杨朗继续的机会。
杨桂平申请火药批下来了,趁天晴,贺岱岳准备放炮采石。
安全线外站满了围观的村民,即使杨桂平在会上强调了让家长看管好各自的小孩,贺岱岳仍派了人手四处巡查,以防调皮捣蛋的孩子擅闯。
褚归站在围观队伍的前排,放炮属于高风险作业,他不放心贺岱岳。
确认引线连接无误,贺岱岳开始叫杨朗他们往外退,场内很快剩他一人,褚归秉着呼吸,视线盯紧贺岱岳的一举一动,不敢挪动半分。
贺岱岳吹响了尖锐的哨子,连续三声后,他弯腰点燃了引线,随即朝褚归的方向飞速奔跑。
所有人皆为他捏了一把汗,他们握紧拳头,或有声或无声地为贺岱岳加油。事实上贺岱岳留足了引线的距离,他稍微撤离几十米远,就能到达防护点,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紧迫。
关于点燃引线的人选,褚归曾与贺岱岳产生了分歧,他私心认为村里那么多青壮年,怎么也不该轮到断过腿的贺岱岳。
而贺岱岳则表示他的腿已经痊愈,不会影响他撤离的速度,况且他是唯一有经验的,他知道如何应对一切突发情况并保证将安全系数提到最高,点燃引线他当仁不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