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吃撑了而消极怠工的天麻在第二天被贺岱岳提溜回了家,笼子落地的瞬间,天麻扯着嗓子喵得那叫一个委屈。
褚归忙打开笼子挠了挠它的脑袋,养得白白净净的天麻在吴大娘家蹭脏了鼻头,贺岱岳找了块碎布打湿,给它擦了擦脸和爪子。
两三天没捉跳蚤,擦完贺岱岳捞着它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方松手放它跑向了褚归。
“辛苦天麻了。”褚归换了套衣服准备制药丸,为保证卫生,他止住了天麻往身上扑的动作。天麻被老鼠填饱的肚子颤了颤,褚归的担心实数多余。
潘中菊弯着眉眼瞧一人一猫的互动,天麻求抱失利,后腿一曲,蹦跶上了潘中菊的膝盖。
“妈,糯米要提前泡上吗?”吴大娘借了天麻,还猫时塞了一小袋糯米作为谢礼,贺岱岳没处理过,不清楚跟普通大米是不是一个做法。
端午的粽子、中秋的糍粑、过年的汤圆,都是用糯米做的,困山村有两块水田专种糯谷,分粮时不算在基本口粮内,需要的人家自行选择拿工分换。
吴大娘讲究传统,日子艰难,老祖宗的习俗不能忘,她家每年固定会换六斤糯米,虽然不够敞开了吃,但多少是个意思。
“泡糯米做什么?”潘中菊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用泡,糯米饭和籼米一样直接煮就是。”
“不煮糯米饭,吴大娘说马上中秋节了,让我蒸了打糍粑。”中秋节是褚归到困山村的第一个节日,贺岱岳不想敷衍了事。吴大娘给的糯米大概七八两,贺岱岳又拐去存粮的仓库换了五斤。
褚归看了眼贺岱岳搁桌上的袋子,他正疑惑装的什么呢,原来是糯米。
往年的中秋节,褚归是和回春堂的一大堆人过的,白天照常上课,晚上回家吃张晓芳做的丰盛饭菜。接着同韩永康他们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摆上月饼瓜果,一边闲聊一边赏月。
褚正清在京市的关系宽,送的月饼垒起来能有一人高,爷孙俩不嗜甜,安书兰会分一些给回春堂的员工,让他们沾沾过节的喜气。
褚归往家里寄了信,差不多中秋节当天到,算是弥补他今年无法陪褚正清他们过节的遗憾。
自贺岱岳的父亲去世后,潘中菊便不咋过节了,贺岱岳饭量大,他们家没多余的工分换糯米,所幸怎么打糍粑她还是记得的。
打糍粑的糯米无需像包粽子和磨汤圆那样浸泡,在锅里煮一煮,沥水蒸熟,前两个过程简单,重点在于“打”。
上次打糍粑是在十几年前,捣棍早被她烧了。村里打糍粑不拘于什么工具,扁担、废弃的锄头把、竹竿,只要力气大,洗干净了一样用。
久违的过节仿佛为潘中菊注入了新的活力,她喜气洋洋地问贺岱岳换了几斤糯米,听贺岱岳答五斤,她道了声够了:“到时候摊匀点,给你大伯、吴大娘、杨村长和两个舅舅他们一家送一个。”
“行。”贺岱岳干脆应道,中秋节在周日,跟褚归请小孩们吃肉的时间在同
一天。
躺舒服了的天麻从潘中菊的腿上跳下地,把三个人全部蹭了一通,绕着圈地将屋里屋外打上自己的标记,才心满意足地瘫在屋檐下晒毛毛,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悠闲。
褚归从卫生所的窗户看了眼毛茸茸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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