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发现张川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褚归偏头询问。张川浑身一震,连连摇头称没事,重新集中注意力,继续给下一位村民把脉。
看的时间久了,窗后的女孩们慢慢失了兴趣,关上窗聊起了别的,郑秋霞心不在焉的,好友叫了她好几声,她一直没搭理,末了蹭地站起来:“我家里的衣服还没洗,我先回去洗衣服了。”
她迈着腿飞快地跑了,好友唉声唤她她也未曾回首,一条大辫子在背后甩来甩去,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秋霞咋了?”齐耳短发的姑娘满脸疑惑,他们大队的谁不晓得郑秋霞在家里最受宠,全大队的女孩子仅她一个念完了初中,粗活重活和她压根不沾边,何时得她洗衣服了?
“不知道,许是有什么事吧。”好友见她走得慌忙,猜测了一句,“难道是小日子来了?”
抛下好友的郑秋霞一路跑回了家,她爸是大队的保管员,掌握着所有粮仓的钥匙,在队里的声望丝毫不输队长和支书,三个哥哥均托关系在县城找了工作,两个正式工一个临时工,这条件放在满公社都拍得上号。
因此作为老来女的郑秋霞过的完全是城里女孩的日子,心气也比普通人高,村里的男人她一个也看不上,觉得自己至少要嫁到县城去。
她今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家里面预备给她相看了,目前最好的一个听说是在县城粮食局上班的,二十四岁,长相端正,双方如果没什么意见便找个日子见见面。
郑秋霞本来是挺满意的,结果遇到了褚归,那可是京市啊,县城能有首都繁华?畅想着嫁给褚归的好处,郑秋霞心头发热,她翻出了压箱底的连衣裙,套在身上抚平褶皱。长辫子解开扎成双马尾,发梢系上蝴蝶结,脸上抹一层香喷喷的雪花膏,又拿出过生日时二哥送的唇膏噘着嘴沿嘴唇涂了一圈。
唇膏是郑秋霞二哥费了老大功夫托人从海城弄的高档货,小小一支花了他半个多月的工资,郑秋霞平日舍不得用,此刻外表跟新的一样。
收拾妥当,塑料红壳的圆镜上映出郑秋霞漂亮的脸蛋,气色红润,光彩照人,她满意地抿嘴笑了。将唇膏跟雪花膏放进木匣子里,郑秋霞锁了抽屉,揣着钥匙出门。
“你这是要去哪?”郑母提着洗好的衣服进院子,迎面撞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惊讶出声。
“我去……我去找春秀玩。”鲜少撒谎的郑秋霞支支吾吾道,她挪了两步想从她妈侧面绕开,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自己生养的女儿什么德行郑母一清二楚,她一眼看出郑秋霞有事瞒着她,搁了木桶拉着人到屋里:“你跟我说实话,穿成这样想去找谁?”
说亲在即,郑母担心郑秋霞在外面偷偷跟人处对象,万一败坏了名声,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我不找谁!”郑秋霞矢口否认,
越来越心虚,最后抵不住压力松了口,“妈,你看到褚医生了吗?”
“看到了,我洗衣服时去看了眼,咋啦?”郑母乍然没反应过来,一句话说完兀地拔高了音调,“你什么意思?”
她显然有了答案,郑秋霞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我相中褚医生了。妈,你说我嫁给褚医生怎么样?”
“姑娘家家的一口一个嫁,不害臊。”郑母嗔着杵了下女儿的眉心,然后沉默下来,思考女儿说的话。嫁给褚归当然是千好万好,但不是她故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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