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村民的一种保障,褚归表示理解:“我愿意接受考核。”
曾所长拿出了一套考题,规定褚归在两小时之内做完,考试地点直接设在所长的办公室,杨桂平在外等候,时不时从窗户探头望一望,神情紧张得仿佛被考核的是他而非褚归。
褚归捏着考题,莫名有种重回中医药大学教室的感觉。考题的难度间门接体现了公社医生们的水平,褚归并未托大,认真阅读了每一道题的题干,随后写下自己的答案。
考题涉及到的知识点于褚归而言十分基础,
有关西药的部分他尽量答了,实在不清楚的,他便空着,或用中医的辩证方法进行了阐述。
“所长,我写完了。” ??”
曾所长改完考题,在右上角打了个勾,这考题是县卫生院出的,他手上有答案。公社卫生所的医生们大多学得不是特别正统,杂七杂八的,没有明确的中西医之分。
“看过几本书。”褚归谦虚道,若有机会,他其实挺想把西医也学一学。
见二人出了办公室,杨桂平一脸关切,褚归冲他点点头,接着是实际操作,在曾所长的安排下,褚归接连诊治了三位病人,他沉稳老练的表现令曾所长频频侧目,看来褚归的行医证明确实没什么水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曾所长心道他今天可能真碰上传说中的天才了。
第四位病人是个三十出头的敦厚男人,他咳嗽两声:“医生,我感冒了,你给我开点药吧。”
“感冒多久了?”褚归探过脉,感觉男人的脉象不似普通风寒,因此多问了几句。
“大概半个月了。”男人自觉身强体壮,半个月前淋雨受了凉,他喝了碗媳妇煮的姜汤,压根没放在心上,一个小感冒,过两天自然会好了,哪用得着看医生吃药。谁料此次过了半月,仍反反复复的,他才不得已来了卫生所。
男人舌苔厚腻,隐隐透着灰色,中间门有裂纹,褚归让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六,是感冒但又比普通感冒严重。为了让男人理解,褚归用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重感冒,是不是有时候会觉得头晕、打寒战,晚上睡觉经常出汗……”
男人点头如捣蒜,他的症状全叫褚归说中了。
褚归给他开了一剂大柴胡汤,酌情调整了其中所含药材的剂量,男人一看是中药,变了态度:“能换成西药吗?中药还得煎,太费功夫了。”
费功夫是一回事,男人主要是嫌苦,只不过没好意思说。
褚归顿住,曾所长三言两语把男人打发走了,卫生所的西药一直紧巴巴的,中药平日消耗少,库存相对充足,他当然更希望对方喝中药了。
顺利通过了考核,褚归现场写了一张申请表,曾所长在上面签下他的大名,剩下的手续要盖了章,到公社政府做相应的报备与审批。简而言之,办卫生所比褚归和杨桂平想象的麻烦。
到了上午的下班时间门,褚归和杨桂平到公社唯一的饭店吃了顿午饭。卫生所是替困山村办的,杨桂平抢着要请客,褚归随便点了碗便宜的汤面,凑合着吃了。
“曾所长,您看看还有什么差的吗?”褚归在卫生所与公社政府之间门往返了数次,千层底都磨平了一层,终于把报备的手续跑完了。
“行了,我让他们准备准备,你周一来领东西吧。”曾所长的话犹如喂了褚归他们一颗定心丸,“社员们看病难的问题其实政府的领导跟我们也讨论过很多次了,可培养一个医生有多难褚归你也清楚,治病救人的事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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