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海愤怒的同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主任诊断为痢疾,重新用药,在严学海等人满心以为壮壮会有所好转时,跌到三十八度的体温再次飙升到了四十。
“要不请褚医生来试试,人家从小学医,又是京市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兴许能有办法。”跟严学海在厕所打招呼的蒋姓医生小声提议道,他早想见识见识褚归的本事了。
严学海正欲开口,严大姐已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求他请褚医生救救壮壮。
褚归在病房给躺着的潘中菊做了经络按摩,潘中菊身材中等,一米五几的个子,齐耳短发,看双手的印记,同样饱经风霜。
贺岱岳的长相有三分随了潘中菊,母子俩皆是薄耳垂,褚归抬手捏了捏自个儿的肉嘟嘟的厚耳垂,街坊邻居常夸他厚耳垂有福气,他幼时不觉得,遇到贺岱岳后深以为然。
他确实很有福气。
“褚医生。”蒋医生猛地推开房门,“有个孩子高烧昏迷,我们用了药丝毫没见效,想请您帮忙去看看。”
褚归迅速起身,把潘中菊交给住院部的护士,健步如飞地随蒋医生前往严学海的办公室。
尽管对褚归的身份存疑,严学海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如实告知了褚归壮壮的病情和用过的药:“早上七点半左右吃了隔夜的剩菜,八点多开始肚子痛,拉肚子,发烧昏迷,中途伴随手脚抽搐……”
褚归诊完脉,查看过舌苔后扒了壮壮的裤子,臭气袭来他眉头纹丝不动。
“不是普通痢疾,是中毒性痢疾。”普通痢疾常见,症状主要为腹痛腹泻,和中毒性痢疾有所区别,褚归一语断定。
褚归取了三棱针重刺壮壮手上的十宣和十二井穴位放血,没过多久壮壮出了一身冷汗,
睁开眼睛哇哇哭着喊妈。
“醒了醒了!”蒋医生兴高采烈,他崇拜地看向褚归,不愧是医药大学的高材生。
褚归拟了药方,请主任在上面签字,他未在卫生院挂职,柜台不认他的名字,得主任签了字,严大姐他们才能抓到药。
主任治过数次痢疾,他默默比对了褚归的药方,白头翁、二花、牛子、白芍、炒扁豆……痛快签了字,他将药方递给严大姐。
严学海神情复杂地向褚归道谢,蒋医生瞥了他一眼,心想让你背后说褚医生坏话,怎么着,打脸了吧。
褚归对卫生院众人对他的态度早有心理准备,他到医院三天,今日是第四天,院长跟主任对坐诊一事只字不提,明显是不信任他医术的表现。
他们的做法在情理之中,毕竟严学海说得对,一个人好端端地怎么可能放弃大好前程,从京市跑到偏远的双城,到青山公社下的小山村当村医。
何况他们在此之前丁点消息都没收到,摆明了有隐情。
现在他们相信了,隐情不隐情的暂且不谈,褚归是的的确确有硬本事的人。
简短的交谈后,褚归婉拒了主任让他在卫生院坐诊的邀请,若有棘手的病情他倒是随时可以帮忙。
十二点,壮壮服下了煎好的中药,约莫十分钟,出完汗,身上的热度降到了正常范围,去厕所拉了两次,神色恢复如常。
严大姐抱着壮壮来给褚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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