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工您别动。”褚归扶住何工的手,“您仔细跟我说说您腰现在是什么感觉?”
“胀痛,麻,跟针扎似的。”何工因腰伤看过无数次医生了,如何回答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小褚你是医生?”
上午光顾着聊部队当兵的事了,褚归仅透露了一个姓名,何工他们下意识以为褚归是在部队里干文职的。
“嗯。”褚归把着何工的脉搏,神色慢慢变得凝重。
“我的腰伤是不是复发了?”何工毫不意外地猜出了答案,“有没有办法缓解一下?撑个三五天就行。”
何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褚归最不想遇到的便是这种患者,明知会有怎样的后果,依然义无反顾地把责任放在身体前面。
“最多四天。”褚归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叫醒打呼噜的沈工,他要替何工针灸,得来个人帮他把何工从靠坐的姿势改成趴着。
车厢内的人全醒了,沈工前一秒睡眼朦胧,后一秒慌乱下床,腰伤复发不是一刻的事,何工定然早有察觉,把他们瞒得死死的。
“火车上应该备了应急药箱,你们谁去找列车员说明一下情况,尽快带一瓶酒精回来。”褚归取了针囊,上粗下细的银针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我去我去!”沈工步伐凌乱地跑了出去,另外两人紧张地询问褚归有没有他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沈工带回来的不止酒精,还有值班的列车员。在几人的围观下,褚归用酒精给银针
消了毒,稳稳地扎在何工的各处穴位上。 ?,记住?
褚归捻动银针,何工表情舒缓,腰部的胀痛和刺麻逐步削弱。
沈工与何工共事多年,深知他的腰伤有多严重多难治,因此他看向褚归的目光里满是震叹。
褚归收针时何工已睡了过去,他示意沈工他们噤声:“让何工睡吧,到湖省前我再给他施两次针,不管你们问题有多棘手,一周内必须送何工去医院,不然他腰部以下很可能会瘫痪。我跟何工定的期限是四天,你们别说漏嘴了。”
瘫痪一字沉沉在了沈工三人心上,沈工张了张嘴,褚归明白他的意思,摇头道:“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麻烦小褚医生了。”沈工郑重道谢,“我一定会送何工去医院的。”
沈工下定了决心,到时候他即便是绑,也要把何工绑到医院。
后半夜相安无事,三日凌晨,列车进入湖省的地界,离到站仅剩五个小时。褚归尚未适应鼾声与梦话交杂的夜晚,活生生熬出了黑眼圈。
三次针灸,何工付了五块钱的诊费,多了褚归不肯收。
赵方秀拿着喇叭提醒乘客即将到站,行至褚归所在的车厢,她关掉了喇叭:“褚医生,待会儿到站你在车厢里等我几分钟,我带你们去办换乘的手续。”
她对褚归的态度比刚上车时更加热情,赵方秀有宫寒的毛病,褚归给她开了个药方,没要诊费。
褚归学得杂,什么内、外、男、女、老、少大大小小的毛病均有涉猎,着实让沈工等人开了一番眼界。
湖省到了,火车停靠站台,何工他们随人群下了车,褚归埋头靠在贺岱岳肩窝上小声嘟囔:“我快困死了。”
沈工的胡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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