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褚归在外面才能安心。
“我写了封信,你待会儿上邮局把它寄了,另外问问你齐爷爷明天上午是否得空。”褚归借了齐家的人参,如今人参被向浩博摔坏了,无法完璧归赵,他们理应上门道歉,至于如何赔偿,全看齐家的意思。
褚家向来与人为善,京市的医药世家基本上都与褚家有些交情,齐家离褚家最近,事急从权,褚归单想着借来用完立马还回去,未曾料到会出意外。所幸他借的是种植参,而非什么真正的百年野山参。
褚正清写的信在书房,收信地址对于褚归而言既熟悉又陌生。泽安,褚家南逃的小城,他出生的地方。
“孙荣。”褚归念出收件人的名字,“三师兄?”
“嗯。”褚正清没瞒着褚归,当年他先后收了向浩博、姜自明、孙荣三人为徒,孙荣年纪最小,但天赋却在两位师兄之上。
孙荣虽未和褚正清回京市,但这些年一直有保持联系,京市是回春堂的根,孙荣是老回春堂在泽安留下的种子。
齐家跟邮局在同方向,褚归蹬着自行车寄了信,跟齐老爷子约了时间,再答复完褚正清,刚好上班。
既要赔礼道歉,褚正清让安书兰备了两封点心一壶酒,另数了一千块钱。损坏的人参和完整的人参是两个价格,这一千是褚正清预计的差价。
人参的大小跟生长年份息息相关,三指粗的人参,在别家恐怕能当成传家宝了,也就齐家底蕴深厚,敢说借就借。
齐老爷子与褚正清年纪相仿,他面色红润,蓄着长胡须,朗笑着把爷孙二人迎进门:“咱俩谁跟谁啊,你讲究那些虚礼干什么?”
“你戒酒了?”齐老爷子行事颇有几分古道热肠,褚正清同他开玩笑,“既如此我便提回去了。”
“别别别。”齐老爷子护住酒坛子,招呼站在褚正清身后的褚归坐下。
褚归站着不动:“齐爷爷,我是来跟您道歉的。”
齐老爷子收了笑意,道歉?道啥歉?
褚归借人参时用的理由是想对比一下种植参和野山参在外形和气味上的区别,齐家的这支种植参在圈子里并非什么秘密,齐老爷子不疑有他,痛快借了。瞧爷孙俩一个比一个严肃的神色,齐老爷子立眉,他们莫非未经自己允许把人参用了?
“您借我的那支人参我没保管好,
被医馆的员工弄坏了。”
哦,
弄坏啊,
齐老爷子松了口气,他以为咋了呢,人参本是切片入药,仅药性而言,坏与没坏是一样的。
人参仍在派出所,褚归少不得交代一番缘由,褚正清把钱递给齐老爷子:“等派出所归还了人参,我再让当归给你送过来。”
“褚大哥,你这是看不起我。”齐老爷子板脸把钱塞到褚正清手上,“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当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叫了我二十多年的齐爷爷,甭说是把人参弄坏了,弄丢了我也不可能跟他计较啊。”
齐老爷子死活不肯收钱,他站起来离褚正清三步远,勾手让褚归到他身前:“你爷爷是老顽固,我们不听他的。齐爷爷跟你说实话,那人参我早想处理了,我没你爷爷有本事,放久了怕是护不住,你明白吗?”
“我明白。”褚归心头一跳,暗暗为齐老爷子的敏锐与远见惊叹,“谢谢齐爷爷。”
话题从人参转到了时局,褚归努力调动上辈子关于齐家的记忆,一无所获。兴许是齐家人没出什么大事,褚归心道,总之有爷爷和师兄们在,到时候让他们多关注关注。
齐家、乔家、院长……褚归沉沉叹了口气,他一个人力量有限,只能帮一个是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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