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案件经过,警察到现场取证,向浩博的解释根本站不住脚。证据确凿,向浩博的神情愈发绝望,完了,他全完了。
偷盗集体财产的罪行轻重与财产价值息息相关,他们带走了人参,表示确认价格后会送还至医馆。
向浩博被警察带走,记者跟着告辞,至于槐花胡同那些人,在褚归去报案时褚正清便让韩永康送客了。
一通折腾下来早已过了午饭时间,褚正清视线在褚归与姜自明身上逡巡片刻:“吃饭。”
姜自明头皮发麻,背着褚正清向褚归挤出个苦笑,熟悉褚正清脾气的他心里明白,现在是暴风雨前的临近,等吃了饭,上完下午的班,才是他们的死期。
“别担心。”褚归落后一步,安抚地拍拍贺岱岳的手臂,他面上的笑意无比轻松,贺岱岳表情稍缓,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右眉。
医馆下午的氛围堪称凝重,熬到下班,员工们下意识松了口气,然而在褚正清出现时,又猛地吸了回去。
“耽搁大家几分钟的时间。”关上大
门,员工们在门后排成一排,褚正清背手站到他们前面,“中午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切莫起什么歪心思……”
“爷爷,这件事跟二师兄无关。”褚归伸手挡住姜自明,直面褚正清的眼神,“主意是我出的,人参是我放到木箱里的。”
回春堂的药材褚正清一清二楚,库房的药材存放一直是按品种与性质归类,从未有过一个箱子上面放普通药材,下面放贵重药材的。
况且那根人参一看就不是回春堂的。
褚正清没有说话,他转身自顾自去了后院,褚归给姜自明使了个眼色,抬脚跟上。
后院有个房间专门放着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这个房间常年门窗紧闭,见爷孙二人进去,安书兰在大堂坐立难安。
褚正清对着牌位上了一炷香:“人参哪来的?”
“我找齐爷爷借的。”褚归在蒲团上跪下,腰背挺直。齐家祖上是做药材生意的,跟褚家是世交,当年安书兰想让褚归父亲娶的就是这位齐爷爷的女儿。
“所以今天的一切全是你有意而为,你明知道向浩博心术不正,所以你上齐家借来了种植参,伪装成百年野山参,用锦盒装了放到箱子底下。然后让你二师兄引诱向浩博,让他看到人参藏的位置,令他心中动了贪恋。你料到今日槐花胡同的人会来送锦旗,你二师兄故意掉了钥匙让向浩博捡去,你们算准时机,带人去库房,把向浩博抓了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好啊,你算得真好!”褚正清越说声色越厉,“褚归,你把回春堂的名声置于何地!”
褚正清把回春堂看得比命重,在他心目中,回春堂的声誉绝不可损毁。若向浩博的行为完全是出自个人便罢了,谁曾想到头来却是褚归的一场算计。
“我平日的教导是让你去算计人的吗?是让你去引诱人犯错的吗?”褚正清抽出了藤条,用力打在褚归的背上,“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褚归闷哼一声,他咬紧牙根眼眶赤红,他盼这一天盼了十年,他没错,“向浩博进回春堂本就是冲着今日来的,没有今日也有明日,我——”
第二鞭落下,褚正清气得双手发抖:“向浩博有问题你可以告诉我,按照医馆的规章制度将他开除,而不是诱他犯下大错,害他断了右手!褚归,医者仁心,你的仁心呢?”
褚正清声音发沉,他看重回春堂的名誉是真,但褚归是褚家是回春堂的未来,褚归如果长歪了,褚家百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
“向浩博不配我的医者仁心。”断了右手算什么,向浩博今日的痛比不上他当年的十分之一。褚归咧了咧嘴,褚正清下了大力气,打得他后背火辣辣的疼。
“原因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心术不正?”褚正清举起藤条,新的痛意迟迟未落,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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