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碗清空,褚归让贺岱岳回房等他,自己去厨房还碗。
拐过回廊,褚归捂着胃——嗝!
贺岱岳敞着房门怔怔地等,下过雨后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像昨天含在嘴里的夜息香。
褚归一路小跑,站到贺岱岳身前:“考虑好了么?”
他气息微喘,仰着头,穿门掠窗的风吹得两人衣摆交缠,褚归垫脚,几乎把自己贴到了贺岱岳的身上。
“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贺岱岳字字苦涩,他欲往后退,拉开与褚归的距离。
他退一步,褚归上前一步,再退一步,褚归再上前一步,直到贺岱岳后背抵上床柱,退无可退。
“我不接受。”褚归手
指点在贺岱岳的胸膛,
他无法反驳。
“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这条路有多难我跟你一样清楚。”褚归的气息吐到贺岱岳的唇瓣上,声音仿佛充满了蛊惑的意味,“我做好了面对所有后果的准备,你不想为我勇敢一次吗?”
上辈子是贺岱岳先踏出的那一步,这辈子换他来往前吧。
“贺岱岳。”褚归把手掌贴上了贺岱岳起伏的胸膛,里面的心脏隔着肋骨与肌肉和皮肤疯狂撞向他的掌心,“你不想要我吗?”
掌心的跳动愈发急促,贺岱岳粗重的呼吸带着炙热的温度,他眼神挣扎,理智与情感碰撞。
褚归贴得更近,嘴唇挨着嘴唇,呼吸不分你我,贺岱岳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瞬间崩断。
他按住了褚归的后脑勺,不允许怀里的人逃离,牙齿生疏地撞到嘴唇,血腥味在齿间弥漫。
“我想。”良久,贺岱岳松开了褚归,“我想跟你在一起。”
褚归舌尖舔了舔被贺岱岳牙齿磕破的下唇,真是巧了,跟上辈子在同一个位置。
“这还差不多。”褚归奖励性地亲了一下贺岱岳,眼见他有抱着再来一次的架势,褚归急忙伸手抵住,“我要上班了,早上的药在厨房温着,你去喝了,老实在后院待着,不准乱想,以后的事我们晚上一块商量,听见了吗?”
贺岱岳连连点头:“听见了。”
他咧着嘴,笑得似乎开出了一朵花,褚归被他感染,忍不住也笑了。
紧赶慢赶到了前院,褚归头一回踩点上班,姜自明好奇打量他一眼,他小师弟来的路上捡着钱了?
药房的员工开了大门,回春堂不用西药,往常周围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皆爱往回春堂来,随着吞服方便的西药逐渐推广,回春堂慢慢失去了部分年轻患者群体,此时排在外面的人基本上全是三十岁往上的年纪。
回春堂跟京市医院不同,京市医院是医院的名气比医生大,而回春堂的病人绝大多数是冲着某个医生而来的。
韩永康与姜自明来京市二十多年,名气虽不及褚正清,但在接诊过的病人中称得上有口皆碑。见病人径直朝他们走去,而自己无人问津,褚归神色自若地翻看着病案,他缺的并非能力而是时间。
时间会替他正名。
“请问您哪里不舒服,想挂哪位医生的号?”回春堂没科室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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