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公室。”褚归心动一秒后拒绝,现在满医院都知道他跟贺岱岳关系好了,若是再睡到贺岱岳床上,恐怕会露馅,“医生睡病人的床像什么话。”
要是他们其中一个换个性别,那些人肯定早把他们当一对了。
“我乐意让你睡我的床,关别人啥事。”贺岱岳咂摸了一下,脑海里兀地冒出褚归躺在他床上的画面,整个人立马烧了起来。
完了,他好像病了,贺岱岳忧心忡忡,一时竟不敢与褚归对视。
褚归未注意到贺岱岳的反常,端起饭盒拨了一半饭给他。当了五天饭搭子,褚归总算重拾了上辈子做惯的举动。
随便填了填肚子,褚归先落了筷,贺岱岳见状催他去休息,饭盒待会儿他来洗,他单腿至少能站五分钟,洗几个饭盒不在话下。
心里藏着事,一顿饭贺岱岳吃得味同嚼蜡,好在他向来珍惜粮食,依旧把剩下的饭菜包圆了。
贺岱岳取过靠在床头的拐杖,准备上水房洗饭盒,刚到门口,迎面撞上了柱子。手中的饭盒被柱子抢去,贺岱岳无暇争执,失魂落魄地坐回了病床。
即使从未处过对象,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贺岱岳依然能够确定,他方才对褚归的想法远远超过了朋友的界限。
贺岱岳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数日的反常终于在此刻有了结论。
他喜欢褚归,想处对象过一辈子那种喜欢。
可是,男人喜欢男人是错的,是伤风败俗、违背天理,是见不得光的……!
第19章
思绪纷杂,贺岱岳脑子乱成了一团,自身的情感与世俗条规天人交战,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
柱子麻溜地洗干净了饭盒,他是趁首长午睡下来找贺岱岳说话的:“副连长,副连长?”
呼唤未能得到丝毫回应,柱子骇了一跳,伸手推了推贺岱岳的肩膀。贺岱岳动了,他斜眼看了看柱子,完全没有说话的欲望。
“副连长,你咋了?”柱子被贺岱岳的眼神搞得心里发虚,贺岱岳的表现像极了村里老婆婆说的丢魂。
“没事。”贺岱岳嘴上说着没事,有事也不能让柱子知道。
柱子悻悻,副连长怎么跟首长一样骗他。心情沮丧了两秒,柱子很快自我调节好了,兴致勃勃地说起褚归戳穿院长吸烟的事。
贺岱岳暗暗叹气,耐着性子听柱子讲了十分钟,正以为耳根能清净了,房门一响。得,更能唠的来了。
等病房重归宁静,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小时,贺岱岳一手搭着额头,继续犯愁。
他为自己对褚归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而懊恼,如果褚归发现了,肯定会后悔跟他做朋友吧。想到要失去褚归,贺岱岳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住。
不能让褚归发现,贺岱岳下定决心,只要保持好现状,他就能和褚归一直做朋友。
贺岱岳并非不想与褚归更近一步,但他哪敢有此奢望呢,褚归是天上的云,他是地上的泥,他配不上褚归的,褚归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天上的云不该因为沾染到了地上的泥而受人唾骂。
褚归应该永远做天上的云。
现实的鸿沟将贺岱岳从美梦中拉了出来,他沉重的放下手,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比熬了半天的中药还要苦。
原来褚归说的没错,他开的药确实不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
短暂的午休补足了褚归的精神,他收拾了一下桌面,开始进行下午的工作。
“医生您好,我妈她……”
褚归闻声抬头,然后和眼前的男人一块愣住,这不是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