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伤肺,尽量少抽点吧,最好是能戒了。”褚正清好意劝诫了一句,至于营长听没听进去,他并不在乎。
营长没接话,烟哪是那么好戒的,他笑着转移了话题:“首长醒了。”
醒了?褚归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透过玻璃窗望向病床,首长闭着眼安稳平躺,哪里醒了?
“昨天夜里醒了一次,三点五十分醒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过了两分钟又睡着了。”张坤说着推开门,许是因为首长苏醒的好消息,熬了一夜的他精神仍旧亢奋,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原来是半夜醒的,难怪营长在楼下抽烟,而非在病房里守着。
褚正清弯腰探脉,首长的脉象平和规律了许多,整个人的状态也从昏迷转变为了沉睡。
现阶段充足的睡眠有助于首长的恢复,以防把人吵醒,褚正清压低了声音:“出去说。”
几人在走廊里开了个短会,首长病情好转,他们这个匆忙组建的会诊团也可以解散了。尽管医馆的三个徒弟如今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但褚正清终究是医馆名义上的负责人,哪有天天去别家单位上班的道理。
这些是昨晚商量好的,褚正清要走,营长二话不说让柱子开车送人。褚归一同上了车,他得回医馆办借调手续,顺便多带几套衣服。
按首长的恢复速度,褚归至少要在招待所住一周。倒不是说首长一周便能痊愈,而是如果顺利的话,一周后首长将转回军区,届时褚归自然不必继续待在京市医院。
若是不顺利……褚归摇摇头,应该不太可能。
办借调手续和收拾衣服用不了多久,但褚归还有点私事要处理,得耽搁上一会儿。看了看日头,褚归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柱子你进来等我吧,车我让他们帮你看着。”
柱子本想拒绝,对上褚归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自动变成了答应,他利落地跳下车,老老实实跟在褚归后面。
他昨晚其实进过回春堂,
褚归骑的自行车就是他扛进去的,
安书兰还夸他身体棒力气大来着。
虽然褚归请柱子送了信,安书兰仍然没怎么睡踏实,天不亮就醒了,心神不宁地纳了一早上的鞋垫,好几次险些扎到手指。
那可是首长,万一出了什么事,老头子跟孙子受牵连怎么办?
安书兰愁得直叹气,鞋垫纳不下去了,她把膝上的针线楼往旁边一搁,准备到前院叫姜自明上京市医院看看去。
姜自明是三个徒弟里最机灵的,让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奶奶,我回来了。”
褚归的声音穿过回廊,安书兰惊喜抬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见两人均全须全尾,安书兰露出了笑意,褚归搀着她坐下,把期间的事全部细细讲了一遍。安书兰的情绪随着褚归的讲述不断波动,听见褚归在首长脑后发现蜱虫,她倒抽一声直叫老天爷,又听说首长脱离危险,她长舒一口气,轻念阿弥陀佛:“人没事了就好。”
至于褚归要借调去京市医院上班,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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