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过来,说这种事情要有仪式感。
强行追求仪式感的后果就是,奚小时又喝醉了,发了半个晚上的疯,非要说自己是一只青蛙,要蹲在阴暗潮湿的卫生间里冬眠。
霍景沉好不容易说服奚小蛙青蛙冬眠都是在温暖干燥的土壤里,才能保持体温不被冻死,才把人弄到床上去冬眠。
奚小蛙又把自己卷在被子里,不准他靠近。
一直到奚小蛙体力透支,沉沉睡过去,霍总才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老婆的被窝。
他把人抱在怀里,看着奚时熟睡的脸,又忍不住笑了下,低头亲吻他红润的嘴唇。
——
实践的最后一天安排是去坎儿井。
他们今天要把行李放到校车上,参观完坎儿井直奔火车站坐火车返程。
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霍景沉就先坐飞机先回去了。
没办法,虽然他现在是奚时的男朋友了,但同时还是燕大代课老师。
只要有这个身份在,他们的关系就不可能让同学知道。
当然也是不想让某只cosplay了一晚上的青蛙酒醒尴尬,说不定奚小蛙一尴尬一羞恼,到嘴的老婆又飞了,找谁说理去。
返程和来的时候气氛截然相反,来的时候大家兴奋得和被压了500年刚解除封印的猴一样,回去的时候几乎一半多时间都在睡觉。
奚时这回好运气地买到了下铺的位置,睡了个天昏地暗,感觉睡着睡着,30个小时的时间就过去了。
到达燕京的时候,是周六的晚上,燕京刚好在下雨,又冷又湿,难受得让人不想出站。
一群同学蔫头耷脑地刷身份证出站,都不禁被打着伞站在出站口的年轻男人吸引去了注意力,几个女生还在窃窃私语好帅,猜测他是在等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奚时缀在人群的最末端,拉着行李箱蔫头耷脑地走出来,听到肖楠叫他:“奚哥,那帅哥是不是你哥啊?”
奚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奚朝打着伞站在那里,明显是来接他的,奚时眼睛一亮,跟肖楠他们打了声招呼,又让他们跟辅导员说一声自己跟家里人回去了,就拉着行李箱冒着小雨快速走过去。
“哥,你怎么来啦。”
“哼,我不来,谁知道你会不会被某些老东西拐走。”
奚朝把伞往他头上挪了挪,想到奚小时那一个个如同灵魂拷问的问题,还是很气,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吃里扒外的东西!”
奚时捂着脑门傻笑,奚朝伸手拉过他手上的行李箱,说:“走吧,上车。”
车子就停在出口的马路上,司机见他们过来,赶紧下车接过奚朝手中的行李箱,又恭敬地帮他们拉开车门。
奚时坐进去,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忍不住搓这么一会时间就冻得发紫的手,说:“好冷啊,怎么感觉比新疆还冷。”
“这两天下雨冷,”奚朝坐进车子,把后面的暖气调高,又看了眼窗外,不满地说,“怎么霍景沉那老东西没派他的专属座驾来接你吗?”
奚时:“......”
霍景沉本来要过来接他的,但奚时知道自己家的车会过来接,于是拒绝了。
“因为我肯定是回哥你那里的,他来了也是白来。”
“算他识相。”奚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轻哼了一声,说道。
就算默认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还是怎么看霍景沉都不顺眼。
“我昨天看到他那个儿子耍脾气退群了,你让他好好解决好他儿子的事情,真跟个傻逼似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泡个跟儿子一样大的对象,也不嫌臊得慌。”
奚时现在哪里会逆着他哥,立刻说:“好的哥,我一定会跟他说清楚的。”
乖弟弟的顺毛梳终于把奚朝顺舒坦了,没再为难他。
回到家后,奚时立刻奔去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才感觉自己整个人活过来了。
奚朝知道他累,也没多问他什么,让他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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