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笑又心酸,这事情从昨晚到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连他都从国外赶回来了,而他这个弟弟还不知道。
可见发生这事情后,奚家压根没人通知他,唯一一个会通知他的李阿姨,刚好还因家里有事请假了。
估计以这个小弟的性格,微信里可能会跟他说这件事的人,早被他丢免打扰列表去了。
他今天又心无旁骛地上课,才会现在都不知道。
奚朝说:“我爸他出轨了,还有个6岁多的儿子,昨天他们举办珍珠婚宴时母子找上门来了。”
奚时眼睛当时就瞪圆了。
这什么情况,他叔?
奚时——又或者说是大众对奚锦年的印象,都是勤劳顾家的好男人,事业蒸蒸日上,却从未抛下过家庭,和奚夫人结婚三十年了,还恩爱如初。
万万没想到,好男人居然早出轨了?!
奚时震惊了片刻,脑子里迅速根据小孩的年龄推断,问:“是在叔去南市那时候的事?”
奚家现在早已不自己养殖珍珠,都是和珍珠养殖户签契约,由他们稳定供货。
七八年前,那时候南市那边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养出来的珍珠品质比他们这边的优质许多,奚锦年为此去南市出差考察了一段时间,前后陆陆续续大概有半年时间长期不在家。
那时候奚时还在初中,奚朝在外地上大学,他叔一走,奚玥就肆无忌惮地欺负他,而他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是奚时过得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印象深刻。
“对,”奚朝讶异于奚时的敏锐,说,“他去南市往那些珍珠养殖场跑,那些养殖户都是本地人,很多不会讲普通话,为了方便交流,我爸请了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当闽语老师,谁知道……”
奚朝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出轨对象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奚时暗暗咂舌,他叔真是深谙某电视剧学英语的精髓,学得一手好闽语啊。
一时间,奚锦年原本正人君子的形象在奚时心里轰然崩塌。
这些年,奚锦年经常以考察珍珠养殖和品质的名义飞往南市,少则呆几天,多则呆一周,谁也没有怀疑过他居然在那里有个小家庭。
而且很讽刺的是,奚锦年七八年前考察完南市那边的珍珠品质后,和那里的养殖户以一个很优惠的价格签下了供货协议,奚家事业更上一层楼。
为表庆贺,奚锦年请一位国际珠宝大师设计了一条独一无二的珍珠宝石项链赠给奚夫人。
这款项链被命名为“永恒”,市场估值近一千万,羡煞了那些豪门夫人。
现在看来,其实是对自己出轨的补偿吧。
“很恶心对不对?”奚朝一脸苦涩,“那女人只比我大两岁,我爸比她大了整整23岁,比她亲爸还大一岁。”
说到年龄,奚时的目光有点躲闪。
他轻咳一声掩饰心虚,伸手拍了拍奚朝的手背,以示安慰。
这时服务员进来上菜,两个人暂时停止了交谈。
等服务员上完出去,奚时见奚朝平复了一些,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现在家里怎么样了?”
奚朝搓了一把脸:“我妈晕倒住院,他们的事情被好事者曝光发到网上,等反应过来想要压下来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很乱。”
“那……那等下我去看看婶。”
“别去了,她现在心情不好,去了不是挨骂就是挨怨,给自己添堵。”
奚朝没说的是,奚夫人醒来后大闹着要去找小三母子干架,被打了镇定剂睡过去,撑到他回来,又抱着他哭闹,还胡言乱语把锅推到奚时身上,说都怪他得罪了什么霍家人,招来的横祸。
他明白母亲是要找发泄口,但怪奚时是他没想到的,又不是奚时让他爸出轨的。
关键是奚玥也跟着她癫,奚朝在医院呆得头大,于是来燕大找奚时。
奚时看他哥眼下一片青黑,满脸疲惫,心疼地说:“哥你先吃点东西吧。”
“嗯。”奚朝应了一声,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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