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大股呛人的酒液沿着嘴巴进入咽喉、食管和胃里。被动吞咽的痛苦和窒息感让他生不如死,他被好几双手按着,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压在他身上的康柏被激得几乎失控:程殊楠被撕开的白衬衣上已经染满暗红色酒液,精致的一张脸也被酒液染的乱七八糟,全身因为用力挣动,脖子和额角上青色的血管贲张,像一朵纯洁不染的莲被拖进污泥里,硬生生染上妖艳肮脏的欲。
就这样把他弄脏吧,弄得很烂很脏,听他哭得很惨很绝望。
一想到这里,康柏兴奋得浑身发抖。
梁北林和合作商通完电话,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公司高层,便和人一起往包厢走。
包厢里有些乱,他一眼就看到程殊楠不在位子上,毛衣外套还在衣架上挂着。这个时候他还没多想,只是立刻出来找人。
沿着小径往房间走,越走心跳越快,很奇怪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小径上没人,以程殊楠的脚程,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到房间。
经过酒窖时,里面隐约传来哄笑声,梁北林脚步一僵,冥冥中像有什么指引一般,调转方向往酒窖快步走去。
推开门,眼前这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程殊楠被几个人按在长条形酒桌上,康柏已经将一瓶红酒对着他灌完,正将空瓶一扔,嘴里说着:“这么不听话啊,那就再开——”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力掀开,整个人摔到地上。
其他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梁北林已经抄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到另一个距离程殊楠最近的人头上。
梁北林觉得自己在一瞬间被烈火吞噬,瞳孔中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焰,他眼中只看得见程殊楠被压在那里,满脸满身的酒液,衬衣几乎被撕碎了,身上只剩下一条休闲长裤。
那么多双手按着程殊楠,想要撕了他,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这一刻如果让梁北林还能保持理智,神仙也做不到。
他脑子里有一头猛兽在嘶吼叫嚣着,他用尽全力克制住杀人的冲动,上前将程殊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酒瓶子扒拉开,然后将人抱起来,疾步往酒窖外面走。
净界那位高层一直跟在梁北林身后,这会儿见证了全程,纵是见过无数大场面也被眼前这幅画面惊得目瞪口呆。
酒窖外面是一条半圆形长廊,梁北林将程殊楠放到椅子上,先将人从头到脚看一遍。程殊楠身上已经不能看,有大片不知道是酒液还是血迹的暗红色,也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他整个人处在一种麻木应激的状态中,半阖着眼,好像魇住了,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两下。
梁北林抓住他乱挥的手,贴着他的脸,语气阴沉森然:“哪里有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殊楠眼珠转了转,渐渐聚焦,然后猛地用力抓紧梁北林的手,嘴巴张了张,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梁北林将外套脱下来裹在程殊楠身上,两只手扣住程殊楠的脸,声音中透着狠绝:“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程殊楠开始剧烈发抖,喉咙里发出类似小动物濒死般的嘶吼,然后很快,他开始咳嗽,两只手绞着撑在地上,咳得惊天动地。他被灌了一整瓶红酒,或许还有更多,嘴巴里因为磕碰和挣扎全是血,咳嗽里带出的血沫挂在嘴角。
净界高层这时候已经连续拨了几个电话,先是打给急救,接着打给农庄老板。农庄老板还在喝酒,现场乱糟糟的,断断续续听到“出事了”“带几个人上来”“不然要出人命”,吓得酒都醒了。
梁北林用手抹了一把程殊楠嘴角的血沫,最后一丝理智的弦轰然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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