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喜欢和爱情在这场生死悲剧中变得那么可笑和不值一提。他幼稚、无知,但也明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
让他真的去恨梁北林他也做不到,他的爱人经历过惨痛的过去,罪魁祸首是他的家人。他没法在这场厮杀里对任何一方提出要求。
可是,撇开那些大道理和新仇旧恨,痛苦和委屈却是实打实地袭击着他。
他那么笨,不会辩证着看问题,也不会一味抱怨和索取,或者奉献和赎罪,他只是委屈,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和恨,这些情绪对准自己的家人,也对准自己的恋人。
在这场声势浩大历时弥久的复仇里,没有人真正无辜。就连他程殊楠,也必须要负连带责任。
但如果非要挑一个付出和收获失衡的,罪过和受罚不对等的,那也非程殊楠莫属。
不知道哭了多久,程殊楠擦擦眼泪,扶着墙站起来。他的腿麻了,脚跟踮起来不敢落地。
他没再看梁北林,一只脚慢慢挪动着往门口走。
“程殊楠,”梁北林在身后叫他名字,“你搞错了。”
程殊楠转过头,眼睛很肿,脸和嘴唇也是肿的,刚刚哭过的眼神比平常反应要慢很多。他不知道自己搞错了什么,一只手已经搭在门上。但他已经不想听梁北林继续说什么,拇指压住金属锁下面的圆形按钮,用力按下去。
门没开。
“想分手?可以。”梁北林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但你走不了。”
且不说听到录音之前,梁北林就没打算放过程殊楠。如今有了录音,梁北林更不会轻易收手。
程殊楠看着梁北林一步步走过来,拖鞋踩在地板上传来沉闷的啪嗒声,很响,轰隆隆的,从耳膜上擦过,然后微微低下头看着他,说:
“留着抵债吧。”
燕姨有点不太放心,想了又想,悄悄走出房间,站在楼梯拐角处往上看。房子隔音好,但若是有大的动静,也不是听不到。
时钟指向晚十点,楼上很安静。程殊楠的外套还在沙发上,鞋子放在门口。燕姨走过去,将鞋子放进柜子,又将外套挂好,心想这孩子今晚应该是留下了,不知道两人谈得怎么样,总之没吵起来就好。
她站了一会儿便回房间睡了,是以没听到楼上随后传来的砰砰两声闷响。
程殊楠用力砸了两下门,被梁北林抓住胳膊甩到床上。
程殊楠这才发现梁北林只用自身重量就能轻松压制住他。撑在脸旁的手臂肌肉绷得很紧,比铜墙铁壁还要难以撼动。
他哪里经历过这个,原来梁北林虽然冷淡点,但发火的时候很少。 他又惊又怕,不知道梁北林想干什么,拼命踢打。
梁北林抓住他作乱的双手,反拧到背后,一时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干脆将程殊楠整个人提起来,半抱着往衣帽间去。
“你放开我!”
程殊楠吓坏了,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走向,一向冷静克制的男朋友突然翻了脸。当看到梁北林从抽屉里拿了一条领带,缠上他的手腕时,他便有点受不住的崩溃。
“你干嘛!大北,放开……”
梁北林一声不吭,将程殊楠手腕绑得很结实。然后将人抱起来,又扔回床上。再次欺身过来时,蜷缩在床上侧躺的程殊楠突然一口咬住梁北林手臂。
咬得很用力,程殊楠很快尝到一点铁锈味,但他没松口。梁北林没抽走胳膊,等他咬够了,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稍用力就掰开。
程殊楠紧紧闭着眼,眼泪流了一脸,压在下面的床单打湿了,乱糟糟皱成一团。
梁北林看了他一会儿,程殊楠的脸比床单还要惨,因为过于恐惧和情绪激动让他的脸看起来很红,嘴唇上挤出纹路,呜咽声压在胸腔里。
梁北林松开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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