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还是犹豫,不太懂出手是怎么个出法,便问周律师:“需要花很多钱吗?”
“净界的市值虽然没有昌存巅峰期大,但增长率逐年上升,未来不可估量。梁北林如果能伸把手不需要费多大劲,单看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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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就是春节,街上到处洋溢着喜庆气氛。程殊楠从律所出来,沿着地下通道一直走,恍恍惚惚坐上地铁,又下了地铁。
天很冷,他小步跑了一会儿,等终于看到小区大门时,才恍然自己回家这段路竟然走了两个小时。
按了指纹开门,一进玄关就发现客厅里竟然坐着梁北林。
他在看一份资料,戴着眼镜,穿着家居服,坐在温暖的客厅里看过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程殊楠这个时间没上学出现在家里。
“你回来啦!”程殊楠瞬间被喜悦击中,匆匆换了鞋就跑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程殊楠声调软软的,眼角眉梢全是开心。梁北林坐的单人沙发,程殊楠没法挨着他坐,只好坐在他对面,膝盖对着膝盖。
“两个小时前刚下飞机。”梁北林说。
“工作顺利不?”
梁北林往沙发后面靠了靠:“嗯。”
见他视线从自己额角扫过,程殊楠抬手摸了摸纱布,又开始委屈起来:“还是很疼,医生说要再贴两天。你不在,我都是自己去医院换药。”
摔了一跤、缝了两针、自己换药,这种皮肉伤在梁北林看来比蚊子咬一口严重不了多少。但程殊楠娇生惯养着长大,在他21年人生中,这算有史以来最重的一次受伤了。
两人认知有偏差且巨大,但梁北林还是接了一句:“下次换药我和你去。”
程殊楠因为简单一句话开心起来。
梁北林刚回来,有几件工作要处理,程殊楠没再烦他,自己上楼洗澡换衣服,又去厨房研究晚上吃什么。
梁北林在书房开完视频会下来,程殊楠正笨拙地端了一锅紫菜蛋花汤出来。
他照着视频做的,嘀嘀咕咕地感慨:“做饭太难了,比高考还累。”
梁北林走过来,将冰箱里几个餐盒拿出来,分门别类放进空气炸锅和微波炉。程殊楠好奇凑过来看,烤小羊排、红烧肉、虾饼,甚至还有一盒酥皮蛋挞。是很家常的食物,不像是酒店的东西。
“这是谁做的?”程殊楠跟在梁北林身后,看他一样样把东西加热,香味立刻弥漫出来。
“是我老师家里人做的。”梁北林简单地说。
“是沈教授的爱人吗?”程殊楠问。
他知道沈君怀有位同性爱人,两人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但每次问起来,梁北林都不太爱说这些。他虽然很想知道梁北林以前的事,但对方界限感极强,久了程殊楠就不敢问了。
有一年程殊楠和同学去M国游玩,曾想去拜访梁北林的老师。他精心准备了礼物,有种见家长的紧张,但同时又很兴奋,带着得到恋人家里认可的小心思和期待。
只可惜最后被梁北林严词拒绝,用的理由是“老师很忙,老师的爱人也没时间”这样真实度极低的理由。
程殊楠那时候挺伤心的,但也只是单纯伤心,不会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回来梁北林稍微哄一哄,这事就过去了。
他和梁北林在一起后,很想要融入对方的生活。但梁北林是孤儿,没听说还有别的什么亲人,在域市也只有工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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