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里间的卫婆婆听卫栎这么说,赶忙挥手,“你快去,快去!不能耽搁县主的事情!”
卫栎和卫婆婆的命都是秋华年给的,谁都不会觉得卫栎因为账本有问题就冒雨赶往天津不对劲,因为卫栎一直把县主的吩咐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的病早就好了,只是暂时干不了重活,在庄子上哪儿都不缺一口吃食。倒是外面这么大的雨,去天津得一日路程,栎哥儿你要小心。”
“姑母放心,我让人备辆马车,请丙七大哥陪我过去。”
卫婆婆听见丙七的名字,不再担心,露出和蔼慈祥的笑意,“丙七是个好的,这些年看下来,人也是难得的真心,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卫栎脸上一热,小声说了句“姑母别乱说”,扭头跑走了。
他用同样的理由吩咐庄子上的管事准备了马车,因为下着大雨,把马车拉进院子的理由也是现成的。
等无关人等走后,丙七和卫栎把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转移到车里,多添了几床被子和汤婆子,又带了一些应急的药。
伤痕累累的陌生哥儿虽然不再发热,但一直没有醒来,面色一片苍白,急需一位可信的大夫医治。时间不等人,丙七和卫栎收拾好马车后立即出发了。
临走前,丙七给丙八留了信息,告诉他自己送卫栎去天津见县主了,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去天津找他。
这个信息单看寻常且合理,其实里面有一个只有兄弟两人才知道的暗号,丙八只要看过,就一定会有“急事”立即前往天津。
两人所在的庄子位于京城之外,不需要走城门关卡,沿着官道便能一路通往天津府。
丙七在外面赶车,卫栎在车里照顾病人,时不时用热帕子擦去对方额头的虚汗,给汤婆子换个位置。
窗外雨声连绵不绝,重重砸在车壁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了,卫栎隐约听见外面有许多人声,人一下子坐直了。
他提高声音问,“丙七大哥,怎么了?”
“京里好像出了事,官兵们在离京的各大路口排查。”
丙七说话的时候,排查的官兵也走到了马车近前。
“今日卯时,有叛党余孽在皇城中兴风作浪,纵火烧宫,幸而陛下有皇天庇佑,未令奸贼得逞。我等为京外大营官兵,奉命把守此路,排查一切可疑人等。”
卫栎听见居然有人大胆到在天子居所纵火,心跳如擂鼓,听到陛下并未出事,贼人没有得逞,心才没有从喉咙里跳出来。
然而转念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和自己同处一车的人明显来历不凡,又恰巧在这个当口出现,皇城里的大火会不会和他有关?
车外的丙七开口,“这大雨天气,辛苦各位军爷了。我们是齐黍县主的人,车里是县主非常信重的管事,刚从庄子上出来着急去天津给县主汇报事情,还不知道京城出了这么吓人的大事。”
卫栎已经回神,丙七显然不希望车里的病人被官兵们发现,无论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眼前最需要做的都是渡过这个难关。
卫栎主动揭开车侧壁窗口上的小帘子,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递出去。
“这是齐黍县主的令牌,几位军爷请看。”
卫栎手中的令牌是秋华年特意留下的,宫廷内局所造,只有几块,根本无法仿制。来排查的官兵头领识货,见了令牌后,态度立即客气起来。
“公子冒雨前往天津,定是有重要之事禀报县主,我们就不耽搁了。”头领刻意避开对视,把令牌还给卫栎。
卫栎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哥儿,又是齐黍县主的人,官兵们不敢太冒犯,更不好叫他冒着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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