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秋华年仍不想走,他就那么和十六僵持着,直到十六说了一句话,秋华年才终于愿意离开。
“算了,别告诉我。”栖梧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也就不用管,你们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秋华年正色道,“多谢殿下成全。”
栖梧摇头,揭开车帘看向皇城的天空,“不用道谢,我不知道自己做得究竟对不对,我只是不喜欢犹豫。”
“无论成不成,去做总好过原地等待。”
秋华年靠在微微颠簸的车厢上,双目放空,长长舒了口气。
十六最后对他说的话是“去天津,等我来”,秋华年看得出,十六说这句话时非常犹豫,如果不是担心秋华年、文晖阳等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他绝不会这么说。
这是十六最大的让步了,秋华年不能让栖梧青君一起承担风险,只能选择相信十六。
他不知道十六要用什么方法离开皇城,去天津找自己,十六只是让他等待。
秋华年再次叹息,他看得出,十六并不是在敷衍和欺骗自己,他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秋华年只希望,团聚的日子来得更快一点,更轻松安全一点。
……
去天津上任的日子非常赶,秋华年前脚派人去天津府收拾官邸,后脚自己便也要出发了。天津距离京城很近,人和必要的行李先过去,其他的东西可以等之后再慢慢取。
需要收拾的行李中,最要紧的是谷谷和秧秧用的东西。两个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身体非常健康,没那么容易早夭了,但还是需要非常小心。
毕竟两个小团子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只是自家的花园,这次却要在路上走一天时间去另一座府城。
谷谷和秧秧的奶娘家住在南城,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天津,奶娘来找秋华年辞行,秋华年大方地给她加了奖金,又包了许多家里人不穿的丝绸衣服、布匹和药丸,奶娘鼓足勇气,说还想给自己女儿讨一件县主赏的嫁妆。
奶娘这么做,是想给女儿一个日后嫁人的底气,齐黍县主的名号在普通百姓家中极其好用。
秋华年想了想,送了她一套包括两部算学浅要在内的蒙书,又送了一套之前收礼收到的白玉首饰,成色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但也不至于特别名贵,对奶娘的女儿来说刚刚好。
奶娘辞行,葡萄阿叔上个月也走了,京城的宅子需要人留守,家里出现了用人缺口。
好在天津府的官邸中有专门的官奴,不需要重新采买人。
秋华年走前问过庄子上的丙七丙八和卫栎,他们在庄子上还有些事情没做完,先不去天津,过些日子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再说。
丙七见秋华年时,像是有什么话想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秋华年太过忙碌,没有把这个小异常多放在心上。
他发现卫栎和丙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丙七花了几年时间慢慢等,终于等到了小蜗牛一样的哥儿悄悄探出了头。
秋华年看了眼丙七,又看了眼卫栎,眼神含笑,“下次见面,希望我能听到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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