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意不可直言,但暗示到这个程度,云成肯定能明白背后的意思,努力准备起来。
叶桃红脸上闪过喜色,由衷为云成感到高兴。
大哥大嫂为人公道,当初在村里时,云成对存兰也照顾颇多,叶桃红虽然和公公离了心,厌恶老三一家,但还是把大哥大嫂一家当成自家人。
吃完饭后,大家各自离去,秋华年把乌达叫来细问杜家村发生的事。
杜云瑟去婴儿房看着两个孩子睡着,回来时顺手关上了门窗。
“老太公病得急,我们刚到的时候,村里确实有些乱。”
“主要是杜宝礼那家人在闹,因为族学的缘故,村子里的人口快速变多变杂,榴花姑娘要照顾孩子,没力气管族学,有些心思不好的就跟着浑水摸鱼。”
去年杜云瑟高中状元后,秋华年一家人返乡,那时魏榴花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孩子是去年十月中旬出生的,秋华年还专程送了礼回去。
谷谷和秧秧出生后,秋华年切实感受到了照顾人类幼崽多么艰辛,时时刻刻都要盯着,一不小心就可能出事。
魏榴花没有仆役使唤,也没有婆婆、妯娌或者小姑子帮忙,柚哥儿年纪小,云湖还要干地里的重活,带孩子的大部分工作只能她一个人来,着实辛苦。
“九九想做衣裳首饰生意,回头让她写信回去问问榴花嫂子愿不愿意入伙帮忙吧。”
魏榴花绝佳的女红天赋和出神入化的绣功,不该埋没在锅碗瓢盆里,她可以有更好的事业。
乌达继续讲起村里的事。
乌达等人带着秋华年和杜云瑟的吩咐回村坐镇后,那些心思浮动的人立即消停了。
和县主与状元郎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大家都不是傻子,无利可图的事谁都不会做。
族长吃了御医开的药,精神好了一些,把长子宝仁叫到炕边,问清自己意识混沌的这些日子村里发生了什么后,沉默了很久。
宝义一家人虽然回来了,但肉眼可见地与族长不亲近,叶桃红只在刚来时进来问了个安,存兰保持沉默,云英虽然不太记得三岁前的事了,但也学着母亲和姐姐的样子,不在族长屋里多待。
族长躺在炕上,一阵阵心酸,却也明白这都是自己偏心造的孽,怨不得别人。
宝礼一家人天天在族长家的砖瓦大院外面哭,说想见老父亲最后一面,尽一尽孝心,宝仁和宝义商量后,把他们放了进来。
宝礼见到族长,没说几句话,就明里暗里暗示自家三个小子都大了,过几年要娶妻生子了,他家里实在太穷,想从族长手中重新讨些好处。
族长的目光扫视过神情如出一辙的父子四人,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往后再也没有提过三儿子一家。
“老太公出殡的时候,漳县有头脸的人几乎都来了,那家人穿着孝服突然冲出来,跪在路中央一阵哭天喊地,说宝仁宝义两位爷苛待兄弟。”
宝仁家的云成要科举,宝义在朝为官,这个苛待兄弟的名声落下,对两家来说绝不是好事。
乌达露出鄙夷的神情,“他们难得聪明一次,也聪明得有限。来送殡的人都是看在您二位的面子上来的,只要您支持两位爷,谁会帮他们说话?”
“何况云成公子在呢,几句话就把他们的谎言戳穿,让众人看清了这家人的真面目。”
“后来老太公丧事结束,云成公子让人开了宗祠,按照当初定下的族规,以借父丧闹事、污蔑同族的罪名把他们逐出杜家村了。在背后给他们出谋划策的那家外来的人,也在查出来后一并送走了。”
乌达一口气说完事情的过程和结果,才缓了口气。
秋华年放心点头,示意乌达喝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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