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着早春和煦的阳光,后知后觉地问,“所以小将军你带我来是干什么的?”
吴深穿着一身带着暗纹的劲瘦黑衣,走在前面伸了个懒腰,修长的胳膊抻直了后甩下,挺括的腰背遮住一片阳光。
“一来是告诉你,真假赵小姐案有后续,让你别苦苦惦记;二来嘛,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地牢,带你来长长见识。”
一般的哥儿再怎么说也不会喜欢来地牢长见识,但闵乐逸却是个二般人物,吴深此举,实打实撞在了他的心坎上。
闵乐逸哈哈笑着叫他,“吴小将军英明神武!”
“好啊!你故意调侃我是吧?”吴深作势要找他麻烦,余光看见一个人影,下一秒立即正经起来。
“十六,殿下让你来审人?”
闵乐逸好奇地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银丝黑皮面具的人站在几步外,气质如鬼魅的烟雾,看身形就知道肯定是位好手。
闵乐逸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并不傻,吴深口中的殿下肯定是太子,那么眼前这位名为十六的人八成是太子暗卫。
十六对吴深点了下头,对闵乐逸也点了一下。
“来审人。”
吴深习惯了十六的言简意赅,摆了摆手,“正好,里面那个叫玉钏的说自己手里有情报,十六你亲自出手的话,不愁问不出来真话。”
双方短暂交流后各自分开,十六进入地牢,不着急去看玉钏,而是来到了关押卫德兴的牢房前。
守卫们审问的重点在紫蓉母子三人身上,卫德兴与京城势力无关,只是捎带,这些日子还没有人专程问过他。
发现新来的鬼魅般的人影停在自己的牢房门外,卫德兴抖了抖,假装自己已经昏迷了。
然而没有作用,因为下一秒他就听见那人开口道,“没有精神,先赏二十道盐水鞭给他醒醒脑。”
卫德兴吓得双股战战,想要高声求饶,但口中已经被塞了一大团粗布和稻草的混合物,双手双脚都被人牢牢按住。
二十条鞭子打完,卫德兴背后皮开肉绽,一向养尊处优的身体像坨烂肉般抽搐着,十六淡淡瞧了一眼,“扔到暗室里,我单独审他。”
这里的守卫们都是太子手下的暗卫,十六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十六刚一发话,卫德兴就被拖着地拎起脖子。
一个守卫忖度着十六的意图,狞笑着对卫德兴说,“公子仁厚,才赏你二十道杀威鞭,爷爷连手都没热呢,待会儿你让公子不满意了,咱们再好好玩玩。”
卫德兴说不出话,鼻涕和眼泪沾了满脸,在布满尘土的地上拖出一条扭曲的痕迹。
到了暗室,待其他人退下后,十六扯下卫德兴嘴里的东西,卫德兴立即嘶声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白彦文,什么二皇子,早知道杜紫蓉那贱人是丧门星,我绝对不会要她!求您明鉴放了我吧!”
暗室里只有一根蜡烛,十六背身站着,遮住了唯一的光源,漆黑变形的影子在墙壁上抖动,在卫德兴眼中,如同世间最恐怖的恶魔。
十六淡淡地说,“你是不是曾经偷过秋华年的高粱饴方子?”
卫德兴从极度恐惧中生出一丝茫然,喉咙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十六当他默认,继续问,“你是不是逼迫幼子卫栎侍奉赵田宇,令他逃亡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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