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巴巴地说,“我从来没收到过舅舅的生辰礼。”
“……”十六知道秋华年是在装模作样地搞怪,但心依旧软了。
这是梅家的小辈,是梅家唯一的第四代,是唯一一个比他小的孩子。
虽然秋华年姓秋,但在十六心里,姐姐已经和秋家的杂种和离了,小外甥跟着姐姐走,自然算是他们梅家的人,而不是秋家的。
看见姐姐的孩子和自己撒娇,十六虽然有八百个理智知道这样不好,心依旧软得一塌糊涂。
小外甥伸手跟自己要东西,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十六都敢去找,何况只是要二十件生辰礼呢?
见十六答应下来,秋华年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
让十六一件件准备生辰礼物,每准备一件都想一个原因出来,其实也是在引导他一步步重新走入红尘。
秋华年很期待十六会送什么,希望这些礼物能让自己进一步了解十六。
两人半句正事半句闲聊地说了许久的话,无论是正事还是闲聊都是秋华年在说,十六只给一些必要的回应。
但十六听得非常认真,紧绷的身体在不自觉间放松了一些,秋华年停下话头时,他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小舅舅,我想给春生请一位练武的师父,你可以帮忙找一找吗?”
“你们终于舍得了?”
“是春生自己的主意。”秋华年说,“不过他年纪小,以强身健体打基础为主就好了。”
“快九岁了,不小了。”十六先说了一句,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春生的身子骨架。
“是能练武的苗子,这个年纪已经快要卡在线上了,再过一两年便真晚了,现在开始,只要练对了路子还来得及。”
十六对秋华年说,“我知道你心软疼孩子,我也不是要用练暗卫的法子,好人家的孩子谁吃这个苦。”
“不过凡要做成一件事,必定要勤奋刻苦、一心一意,虽说文武不同,但杜云瑟能连中六元,一定是自幼发愤图强,你这样聪明厉害,也一定吃了大苦头。想要练武有成,不吃苦是不可能的。”
“我给的师父会用最适度的方法教他,不会伤到根本,但一定会又苦又累。既然是春生自己要求习武,你就放开手不要管,如果日后他受不了不想学了,你再做别的打算。”
秋华年听到一半时,已经明白过来了,想让孩子一点苦都不吃就学有所成是不可能的,慈母多败儿,他可不能当那个“慈母”。
“小舅舅突然话多起来了。”秋华年笑眯眯地说。
虽然听到这三个字时心跳还是会加快,但十六已经锻炼出了点免疫力。
“我明日就让人去你府上,你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劳累,早些回去休息吧。”十六说完,把面具往脸上一扣,一阵烟似的消失了。
……
第二日,十六果真介绍了个练武的师父,同时送了一个说好的大冰盆。
看见从马车上卸下来后四个人合力才抬进院里的庞然大物,秋华年很想说“你管这叫冰盆”?
眼前的“冰盆”差不多有秋华年那么高,是一艘停靠在仙山上的巨大的楼船造型,通体黄铜打造,上面镶嵌着珍珠与各色宝石,揭下黑布后,在阳光下几乎要闪瞎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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