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二,华年也二十了,都是该及冠取字的年龄了。”
“两年前我被软禁在京,你则回乡备考,耽搁了取字,你看你们二人的字都交给我来取如何?”
“恩师如父,本该由老师来取,华年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文晖阳学名遍布整个裕朝,是所有读书人心中的当世大儒,能得他亲自取字,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喜事。
然而文晖阳摇了摇头,坚持地说,“你回去问一问华年,总要他自己愿意。”
文晖阳的倔脾气上来,那是谁都劝不动的。
杜云瑟只好道,“几日后休沐,我们请老师到府上小聚,届时让华年亲口给老师说愿意。”
文晖阳满意了,随意给杜云瑟说了几句话,让他先去他自己的办公场地安顿。
“你虽然年纪轻,但官场上的学问和人情世故比老师我高出不知多少,在这上面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你选好了路,便一直走下去吧。”
杜云瑟躬身告退后,按照小吏的指引走进了旁边的院子。
翰林修撰是从六品的官职,在最高长官只有正五品的翰林院中,算是较高的了。翰林院一共有三个修撰编制,三人一起共用一座院落的正堂。
正堂按照规制面阔五间,最左和最右两间的空间摆满了架子,上面是各类经史典籍,中间三间用博物架和格扇门隔开,分别属于三位翰林修撰。
房子挑高很高,窗户宽大开阔,采光极好,清晨的阳光照着满室的图书,隐隐书香在空气中酝酿。
杜云瑟与同僚们见了礼,便去左边那间自己的桌案后潜心研读史书去了。
柏泉帮杜云瑟大致收拾了一下小空间,将常用的东西放好后便退了出去,到翰林院大门旁边的倒座小茶房里候命,官员们的贴身小厮大都集中在此处。
衙门重地是不许外人随意走动的,杜云瑟想叫柏泉办什么事,得先让小吏去茶房把柏泉叫进来,其他人也是一样。
前无古人一身六首的状元郎初来翰林院,翰林院的官员们全都投来了注意力,既有好奇,也有一些不服和挑刺的心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读书人,还都是能进翰林院的读书人,谁心里没些傲气。
见杜云瑟拜见过长官和恩师后,什么都没有做,直接潜心读了一上午的书,那些人心里的浮躁终于散去了些。
“新来的状元郎虽然年纪轻,但论起心态,可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
“越是这样,越叫人拿不准……都是同僚,午饭之时我们去拜访一番吧。”
翰林院虽然有厨房,但清水衙门的厨房手艺和菜色也就那样,官员们更喜欢吃自家的食物。
到了午时,陆续有官员家的下人将饭送到翰林院,在茶房的小厮们接过饭盒,如果饭菜凉了就去厨房热一下,接着送到翰林院中专门吃饭的地方。
吃饭的地方是单独的一座小院,地方在厨房边上,几间屋子里摆了许多桌椅,关系好的人会坐在一起吃饭,喜欢安静的则会找个角落。
文晖阳以前不讲究这些,饭菜都是如是到点去翰林院厨房打的,今日他准时来到吃饭的院子,如是已经在他常坐的角落桌旁等着了。
文晖阳发现,如是手里拎着的饭盒样式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哪里来的?”
“是齐黍乡君让人送来的,一共两份,这份是先生的,杜公子的那份柏泉拿着。”
杜云瑟被人围住在另一侧寒暄,文晖阳摸了摸胡须,心里闪过百般滋味,“让他操心了。”
“先生,咱们打开瞧瞧吧,这食盒拎起来挺重的,里面东西应该不少。”如是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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