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杜云瑟解释,“老师手里留不住钱,只要有钱便爱一掷千金,还时不时当东西换钱,所以最好每隔一些时日给他送一点。”
杜云瑟跟着文晖阳在外游学的日子,真说不好是谁在照顾谁。
反正杜云瑟年纪轻轻便十项全能,很大一部分功劳得归属于文晖阳的不通庶务。
文晖阳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好意思和弟子拌嘴,只能心虚地继续捋胡子。
秋华年看得好笑,“我记下了,我和云瑟如今在南熏坊居住,乘马车过来只需不到两刻钟,以后我经常来看看文先生这里缺什么。”
文晖阳又清了清嗓子,但眉眼间满是高兴。
秋华年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送给文晖阳,见文晖阳这里只有如是一个小厮不够用,又从家里叫了一个厨艺不错的老阿叔,让他以后住在文府负责做饭。
星觅去外面街上的食肆里叫了一桌好菜,几人在正房里拆开太子送的好酒美餐一顿,一直聊到月上柳梢,秋华年和杜云瑟才起身告辞。
文府正房里,如是一边清扫地面一边感慨,“齐黍乡君真是既大方又孝顺,日后有他和杜公子一起照顾您,您晚年也不用愁了。”
如是说话直白,文晖阳也从来不计较这些,被软禁的那三年里,府上只有两人能说句话,渐渐地就没了主仆的限制。
然而这一次,如是等了半晌,也没等来文晖阳的回应。
如是疑惑地停下扫帚,转头一瞧,手里的扫帚差点跌在地上。
文晖阳坐在窗边的圈椅上,顺着半开的窗户怔怔望着头顶缺了一大块的月亮,清瘦矍铄的脸上一片湿润。
“先生?”
“如是。”文晖阳长长喟叹,“许多事情,我竟已不敢发问。”
“不过云瑟迟早会来问我……真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啊。”
如是听得一头雾水,“先生要问什么,杜公子又要来问什么?先生为什么不想说呢?”
文晖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云瑟和华年如今婚姻美满,前途无限,过往旧事只会给他们平添麻烦。”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继续去书案旁读书去了。
如是搞不懂情况,只能继续扫自己的地。
不论怎么说,先生解了禁足,杜公子夫夫也要来京中生活了,他们总算是苦尽甘来,大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
文庙释菜礼之后,新科进士们的庆祝活动便就此结束了。
想要考庶吉士的进士,还要留在京中再参加一次考试,不打算考的则可以直接去吏部报到等待授官。
朝廷给予新科进士们的赏赐也下来了,一人五十两银子,对于像杜云瑟这样家境厚的人来说,这点银子不算什么,但对王引智来说,可算是救了大急。
王引智来京中赶考,各项活动一直跟着杜云瑟,长了许多见识,心里也有了些计较。
去吏部报到前,王引智找上杜云瑟,想听一听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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