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圆菱的大嫂孙紫草应声出去,正看见杜家迎亲的一群人打大门进来。
孟家的院子没有那么大,花轿和乐队都留在门外,只有云成和亲戚们进来了。
秋华年作为媒人和孟圆菱的好友,先去房里看孟圆菱。
他打开一点门,从门缝里溜了进去,不叫外面人看见新夫郎的样子。
孟圆菱看见秋华年,眼睛一下子亮了,“华哥儿!你们终于来啦!”
孟圆菱的娘在旁边咳了两声,孟圆菱赶紧闭嘴,秋华年忍不住笑了。
“别人出嫁都哭哭啼啼的,怎么只有你这么高兴?”
“我就嫁去杜家村,想回来随时能回来,为什么要哭?”
孟圆菱的娘点了点自家小哥儿的额头,“就属你命好。”
是啊,在古代许多女子和哥儿一旦嫁人,一辈子都回不了几次娘家,独自去陌生的地方生活,其中的困难和苦闷可想而知。
而孟圆菱不但嫁的近,还嫁回了自己堂姑家,丈夫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弟,怎么不算是命好呢?
秋华年能进来,云成想进来却得费一番功夫,之前他是孟家的外甥,今日却是孟家的儿婿,想娶走他家千娇百宠养大的哥儿,可没那么容易。
孟家人在屋外设计了好几道关卡,阻拦云成进门。
云成这边也带了人,都是杜家村的同辈,有帮忙喝酒的,有帮忙拦人的,务必保证新郎倌能接到新夫郎。
孟圆菱听着外面的动静,每隔几秒就忍不住想出去帮忙,都被他娘给强行镇压了。
最后一关,云成已经到了门口,该由秋华年出面了。
“华哥儿,你别太为难他。”开门之前,孟圆菱在后面说。
孟圆菱的娘拿过他手中的盖头,直接盖在了他头上,堵住了其他话。
秋华年打开门,站在门口,阻挡着云成看向屋里的视线。
云成拱手行礼,“华年阿嫂。”
秋华年点了点头,“菱哥儿刚刚嘱咐我,叫我不要太为难你。”
云成愣了一下,旋即白净的脸霎得红了。
秋华年笑道,“这样吧,你是个读书人,我们文雅一点,你做一首催妆诗,做得好我就放你进去,如何?”
与杜云瑟不同,云成在诗词一道上实在不开窍,应试的时候,只能规规矩矩凑出一首对韵的律诗,没有半分诗情。
让云成当场做诗,实在是为难他了。
但这事也不好让别人替代,总不能迎亲时候念给自己夫郎的诗,是别人写的吧。
秋华年抱着胳膊,站在门内,笑意盈盈的等云成作诗。
云成简直比去府城应试时还要紧张,认真思考了许久,才勉强做出一首符合情景的七言绝句。
大约是有感而发的缘故,比起他平时练习时所做的诗,强出了百倍。
杜云瑟配合着秋华年点评,“此诗当为你所做之最佳。”
云成的脸更红了,秋华年笑着让开门,“快进去背菱哥儿出来吧,别误了吉时。”
云成进门,局促地站在穿着嫁衣、盖着盖头坐在炕上的新夫郎面前。
虽然盖头把脸遮的严严实实,但云成可以想象到,自家菱哥儿今日有多么好看。
“菱哥儿,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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