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婶子看见秋华年后眼神躲闪了一下,又看见孟武栋和宝仁,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惨白。
她挤出笑容问,“华哥儿你们上门有什么事吗?”
秋华年拍了拍九九的肩膀,“婶子家在炖肉?我闻着好像是羊肉,这可是六十文一斤的好东西,恭喜婶子发财了。”
庄婶子反复搓着手,“哪里比得上华哥儿,就是冬天日子太难熬,挤出来点给孩子们打打牙祭罢了。”
秋华年笑了一声,“卫德兴这么小气吗,那可是一个月最多能赚十几两银子的方子,换的钱只够买点羊肉打打牙祭?”
庄婶子听见卫德兴的名字,心中最后一点侥幸被击碎,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紫蓉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她在村里呆了几个月,脸上染了些风霜,没有刚回来时那么娇美可人了,但现在曾经消失的钗环又戴在了身上。
紫蓉吊梢着眉眼瞥了眼秋华年几人,掩不住的得意,“大冬天的不在自己家里取暖,跑来说什么胡话呢?”
第60章 爆米花
紫蓉并不像庄寡妇那样愧疚无措,她拨弄着雪白腕子上的鎏金臂钏,斜斜倚在门框上。
“什么卫德兴,什么方子?嘴馋了想讨肉吃别找那么多虚话,欺负我们一家孤儿寡母。”
看样子,紫蓉是打算咬死不承认了。
孟武栋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撸起袖子骂道,“好不要脸皮的东西,真是亏了先人!”
紫蓉慌忙往后退了几步,躲过孟武栋青筋毕露的拳头,眼睛滴溜一转,双手一扭,凄凄厉厉地开始哭喊。
“冤枉啊!造孽啊!我们这一家子孤寡是造了什么孽,被一群黑心的强盗欺负上门来。”
“你们一个是族长家的长子,一个是族长亲家,一个还是族长眼前的红人,看我们不顺眼,还不是想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
“老天啊!您老人家睁睁眼,为我们这一家子可怜人做做主吧!”
紫蓉哭得一句三个转音,抽噎着心碎,听起来当真叫人不忍,仿佛秋华年几人才是那个欺负人的恶霸。
玉钏和揽胜从屋里出来,一看见自己娘在哭,就像被按下开关一样,“训练有素”地跑到紫蓉腿边席地一坐,有高有低地哭了起来。
母子三人的三重奏在肃冷寒冬中传出很远,不少冬天猫在家里的村里人都穿着厚衣服出来查看情况。
这在京中富商后宅宅斗练出来的本事,放到村里,依旧好用且棘手。
看紫蓉和她的两个孩子熟练的样子,他们过去用这招应该是无往不利的。
“这、你们——”宝仁耳朵软性子平和,面对这个情况手足无措。
他知道华哥儿不会无的放矢,请他过来,一定是紫蓉她们偷偷出卖了高粱饴方子。可紫蓉这一家孤儿寡母哭成这样,宝仁原本十足的火气一下子就消解了一半。
万一、万一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围观的人们不知道高粱饴配方的事,见到这个情形,只当是紫蓉家又得罪了秋华年,秋华年忍无可忍上门找麻烦来了。
有些爱和事的劝道,“华哥儿,都是乡里乡亲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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