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情也得提前提醒一声。
“之前漳县的棉花贵,是因为漳县不产棉,那些商人从南边把棉花远道运来肯定要大赚一笔,如果以后漳县种棉花的人多了,棉花的价势必会下降。”
“除此之外,十里八乡用得起棉花的人毕竟是少数,你们种出来,能不能全部好价卖得掉又是一说。”
“还有今年我家是怎么种棉花的,大家同在一个村里也都看得见。”
“种棉花需要上等水地,种子昂贵,还要时不时补肥以及喷洒农药,每隔几日就要控旺,需要的银子和劳力可不少,大家要不要种、种几亩地,心里该有个成算。”
秋华年这一大通道理讲下来,许多原本眼热的人都冷静了,就算有那些还想不清楚的,族长也会制止他们。
秋华年把话说到位,万一以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怨不到他。
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推出去后,秋华年终于有时间研究毛线和毛衣了。
云霆的新夫郎夏星早就等着了,秋华年腾出空来,他就把自己的那台嫁妆纺机在云霆的帮助下搬到秋华年家。
夏星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哥儿,当初他和云霆还没结亲,被第一次上门的云霆吓哭过,到现在还时常被人拿来调侃。
夏星和秋华年曾经都是上梁村的人,不过两人之前从未有交集,所以也没什么旧好叙的。
夏星在真正认识秋华年前,因为上梁村的风言风语,有些怕这个据说极有本事的哥儿。后来真正相处下来,夏星发现秋华年不仅做事利落,而且非常善解人意,渐渐的忘掉了害怕,一心的既佩服又崇拜秋华年。
也不知怎么的,从孟圆菱到夏星,秋华年总是很招同龄小哥儿的喜欢。
秋华年不知道毛线该怎么做,索性先让夏星做些麻线给自己看。
麻线原材料便宜,山上大把大把都是,但做起来十分费工夫,要从麻里面把丝一根根抽出来,再用纺机纺成线。
秋华年在旁边看着夏星用小木刀划开麻杆,凑近眼睛将比头发丝还细的麻丝一条一条挑出来固定在纺机上。
有了一小股后再摇动旁边的转手,一只手转一只手搓,慢慢的纺出了一根麻线。
看完之后秋华年就意识到这个活和女红刺绣一样,不适合自己干。
好在夏星打小就擅长这个,秋华年可以做一个快乐的甲方。
秋华年搬过来一篮子弹好的棉花,又搬过来一篮子脱脂处理过的羊毛。
给羊毛脱脂用的药粉是和会硝制皮子的猎户买的,秋华年之前和猎户买了好几张皮子,是大客户,买些药粉自然不在话下。
“羊毛和棉花都比麻丝短的多,你试试试能不能先把它们混合起来搓成细线,之后再把几根细线合起来,搓成软一些的粗线。”
秋华年说的这种做法和普通的棉线也不一样,夏星听都没听过,他犹豫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洁白柔软的新棉花,在秋华年鼓励和期待的目光中红着脸点头,“我、我尽力试试。”
“别着急,慢慢来,星哥儿手这么巧,多试几次肯定能行。”秋华年让他放松些,“也别怕浪费材料,想试新东西都是必须的。”
“你好好干,我像之前给云霆一样也给你开工钱。”
夏星得到了秋华年的鼓励,干劲十足地开始纺毛线。
他花了几天功夫学会了怎么把较短的羊毛和棉花搓成细线,但要么是细线含毛量太高过硬了,要么是搓的太松,稍微一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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