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杜家村有一位叫杜紫蓉的远嫁女,前阵子带着一对儿女回村,说是被丈夫赶出来了。看他们的长相和名字,以及自述的来历,那位丈夫估计就是白老板了。”
“可怜他们母子三人在乡下吃糠咽菜,白老板却在县里大摆宴席,白老板娶走我们漳县的姑娘后抛妻弃子,漳县的人谁还敢信你的话?”
“……”白彦文没想到居然会从秋华年口中听到杜紫蓉的名字,一时竟哑口无言。
不过是个妾,是两个被教坏了的庶子庶女,哪来的抛妻弃子?这个哥儿也太颠倒黑白了些!
他回过神想反驳,可秋华年却不给他机会,赔礼收了,面子揭了,人也不想继续待着了。
“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宴不是好宴,客也不必是好客,我们先走了,希望白老板日后多多自重。”
杜云瑟紧跟着说,“不是同路之人,何必同席而坐。”
两人携手离去,杜云瑟这位最能代表漳县读书人面子的“小三元”都走了,其他读书人的傲气也升了起来,不愿继续参加白彦文这样德行卑劣的商人的宴会,纷纷起身告辞。
只有一两个人的话大家还会有所犹豫,现在有杜云瑟带头,许多人跟着响应,原本犹豫的人也不犹豫了,毕竟读书人都要面子,这时候还留下,传出去的名声也太难听了!
白彦文徒劳地挽留了几声,见大势已去,只能努力保持笑意,催促范七等人安排人手送客,好歹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同时离去的客人太多,园子里所有人手都被叫到了前门充数,无人把守的小门旁,一道藏在树后的人影踟躇了几步,飞快推开门跑了出去。
……
从宴会回来后,秋华年一直等着县里的动静,却只等到了白彦文离开漳县回京的消息,撷芳园宴会上发生的事似乎被人刻意掩盖了下去。
“赵田宇来漳县处理过白彦文就走了,王县令说他看不透这个人。”
秋华年摸着下巴,“这位钦差大臣真是雷霆手段,白彦文没办好事,他直接把人弄走了,也不知他原本叫白彦文来漳县办什么来着。”
杜云瑟提着茶壶的手一顿,接着继续给秋华年倒了一杯甜梨水,家里的梨子越来越多,秋华年玩出了许多花样,甜梨水就是其一,每日煮上一大壶,润肺又解燥气。
“或许……这反倒随了他的意。”
秋华年抿了口温热的甜梨水,“你是说赵田宇本来就想把白彦文弄走?”
这个推论实在是太反直觉了,但仔细想想,细节又都对得上。
如果没有秋华年放走卫栎,又被白彦文言语唐突,反击时让白彦文当众颜面扫地,事情的走向有可能是赵田宇来到宴会,看见白彦文准备的卫栎后当场勃然大怒,师出有名地把白彦文赶出辽州,还能顺便树立一个钦差大臣不为美色所惑的形象。
不过那样的话,作为筏子的卫栎的结局一定会极其凄惨。
杜云瑟摇头道,“只是一个虚无的假设,不能排除其他可能,目前已知信息只有赵田宇毫不犹豫就赶走了白彦文。”
“无论怎么说,白彦文离开漳县,赵田宇也远在襄平府城,我们的日子暂时没什么波折了。”秋华年长长舒了口气。
“棉花积攒的够多了,再过个几天就开始弹棉花,留下我们自己用的,顺便给祝经诚送信让他派人来收棉花。”
“另外秋天已到,我们也得趁着瓜果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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