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选出了二皇子的人?”
“或许是为了权衡吧,三皇子已经获封晋王,二皇子这边总也要补上一个注。除此之外,赵田宇本人的能力也适合担当此任。”
补注?谁来补注?补什么的注?
除了天子,谁还能在夺储之争中高高在上、把控全局的给竞争的皇子们补注?
元化帝到底想干什么?软禁太子,却迟迟不废,剩下两个最有竞争力的成年儿子,也被他掌控在手中,像摆弄天平一样拨动着。
这些事他们如今远在辽州,无法得知细节,也暂时没有必要细想。
杜云瑟换了个话题,“我此次还知晓了隔壁新来的杜紫蓉母子三人的来历。”
“什么来历?难道真的和京中的王爷有关?”秋华年来了兴趣。
这几天玉钏和她弟弟以及紫蓉总是在他家门口晃来晃去,不时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虽然造不成实质性损伤,但也烦人的很。
“二皇子手下有许多商贾,杜紫蓉的丈夫白彦文便是其一,不过他前几年因办事不利被二皇子冷落了,这次二皇子要派商贾来辽州配合赵田宇行事,杜紫蓉的丈夫正巧在辽州一带做过好几年生意,这才将功赎过随行而来。”
“原来是这样啊,替京中的王爷办事,倒也没说错。”
虽然二皇子尚未封王,但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母族也势力不小,成为王爷是迟早的事。
秋华年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被冷落了,但毕竟是替皇子办事的,家中资产应当不小,怎么他们母子几人的衣着打扮都很普通,一直住在庄寡妇家里,从不拿钱补贴一下。”
杜云瑟道,“王县令说,白彦文的正妻是二皇子妃的远房亲戚,杜紫蓉应当是妾,他们回到娘家,白彦文人在漳县县城一直不闻不问,其中应该有不少后宅隐秘。”
秋华年真没想到居然如此,回过头一想,却也合情合理。
紫蓉当时无媒而奔,跟着一位不知来历的富贵男人,回过头倒逼着母亲答应了亲事,之后多年不曾回家,两家也从没有过来往,连逢年过节送份年礼的人都没有,只有偶尔传回的只言半语,根本不像是结了亲家。
就算是村里人,过年的时候也要给亲家送点米肉走动。紫蓉嫁给富人,反而再没消息了。
如果紫蓉是嫁给了一位与皇子有关的富商做妾,而富商的正妻背景不凡,那这一切就有了解释,杜家村确实不是正经的亲家。
不过紫蓉能好好的在白彦文的后宅里待了十来年,还能生下一儿一女,日子过得也不会很差。这次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才被送回了娘家。
秋华年想到玉钏那目无凡尘、瞧不起一切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难怪那小姑娘一副我们都是下等人的嘴脸,她之前确实见惯了繁华,也不知杜家村的朴素生活,她最终能不能适应。”
知道了玉钏母子几人的来历,秋华年彻底放心了,玉钏几人背后的人是富商白彦文,白彦文背后是钦差大臣赵田宇,赵田宇身后才是二皇子。
这么七拐八弯的关系,玉钏他们还因不知名的原因被白彦文弃置在此,怎么闹也不可能真正损害到他们。
“王县令急着找你去县衙,可有什么想法?”
“王县令接待了白彦文几天,拿不准赵田宇的意思,心里不安所以叫我商量探讨一番。”
“唉,希望这位钦差大臣能好好严查走私案,一举切断对草原的供给线,而不是只知争权夺势、中饱私囊吧。”
……
杜云瑟回来的第二日,漳县县衙派衙役快马加鞭前往治下诸村,传达加征徭役的命令,一时之间农人人人自危,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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