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步骤花不了太多钱,用工却极重,而且都是细活,比种水稻和小麦还要累,种植棉花虽然赚的多,可农人的艰辛也增加了数倍,不雇人的话正常人口的人家一户也就照顾的过来一两亩。
之前开花期的时候,秋华年有意没有给棉花田施肥,因为那时候施肥只会催生出更多的枝条,反而减少花朵数量。但棉花开始结桃后,大多数营养都会被棉桃吸收,这时候合理补肥,可以让棉花结出更多更大的棉桃。
伏前桃之后的伏桃会占总棉花产量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可马虎不得。
秋华年和杜云瑟商量后,买了一批石灰,拌上农家肥,花了几天时间给三亩地补了一遍肥。
转眼间盛夏过半,秋天的脚步一点点靠近,后面园子里的大梨树上头一茬的梨子已经熟了。
秋华年清早把落在地上烂了的果子收起来喂骡子,完好的果子装了大半筐,分送给关系好的村人们尝鲜。
秋华年让九九去族长家和魏榴花家送梨子,春生去胡秋燕家和其他几家送,他自己则去隔壁的几位邻居家。
走到庄寡妇家门口时,秋华年隐隐听到她家院里传出数道人声。
庄寡妇寡居多年,唯一的女儿远嫁在外,平日里一直是一个人住的,秋华年家现在的房子多出来的一半地就是买的她家的,因此两家的大门离得很近。
秋华年敲了敲门,一个眼生的头上扎着花绳的小丫头从里面打开破了条缝的板门,露出头上下打量了秋华年一遍,占着门转身喊道,“姥姥,来了个人!”
秋华年被晾在外面,把手上装梨的篮子换了个手提着,他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耐心等庄寡妇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后,庄寡妇拍着手上的土匆匆赶到门边,看见秋华年后赶紧笑道,“华哥儿怎么来了,快进来,我刚才在屋后挖葱呢,不知道你来了。”
“家里的梨树结梨子了,我给你婶子你送点尝尝鲜。”
在村里关系好的人家互相送些自家的农产品很常见,庄寡妇也给秋华年送过自己种的小油菜。
庄寡妇轻轻推了一下门边的小丫头,请秋华年进来,“华哥儿里面请,喝口水再走。”
那小丫头皱眉拍了拍粉色布裙沾上的浮土,哼了一声跑开了。
庄寡妇尴尬笑道,“华哥儿别见怪,玉钏这丫头被惯坏了,我回头让她娘好好说她。”
“这是婶子的外孙女?”
“是啊,我女婿来漳县做生意,顺便带着他们娘几个回来探亲,也是我这地方破,玉钏打小没吃过苦,不太愿意待。”
庄寡妇局促地搓了搓手上的土,这双手骨节粗大,布满黢黑的缝子,一层又一层的老茧累出浑浊的黄色凸起,像变异扭曲的怪物。
这样的手,与小外孙女娇嫩的皮肤比起来,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孩子还小,多待几天兴许就好了。”秋华年安慰庄寡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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