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被一个丑陋恶毒的乡野蠢妇算计,大晚上被赶出租住的房子,宛如丧家之犬般无处可去;杜云瑟却能在明凤台上以院案首的身份出尽风头,回去后还能有美人在怀?
他不甘心,他不服!
“云镜、云镜,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赵氏被儿子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突然没了主意,哆哆嗦嗦地过来问他。
如果说福宝是她的眼珠子,那自幼聪慧有出息的大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她全指着大儿子出息了接自己进城享福呢!
至于杜宝泉和原配生的长子杜云湖,在赵氏心里就是个能干活的外人,等儿子发迹了,立即就能分家赶出去。
杜云镜吸了几口气,一点点冷静下来,冯铭均摆明了在偏袒杜云瑟,今日接连两次训斥自己,措辞一次比一次严重,其中八成有杜云瑟怀恨在心从中作祟。
他现在是没有能力与一州学政这样的大官抗衡,但冯铭均又不会一直留在辽州做学政,杜云瑟的恩师得罪了圣上至今还被软禁,说不定哪天就会彻底遭难,让杜云瑟无人可依……
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晚上城门不开,我们去找家客栈住,明日雇车回漳县。”杜云镜面色阴沉地说。
赵氏见儿子恢复正常,当即露出喜色,“好、好,我们这就去,不和这家收了房租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计较。”
赵氏指使杜宝泉把行李全收拾起来,李故儿过来把自己的捡起来,又拿了一些别的,任赵氏怎么挖苦嘲讽都沉默不语,也不离开。
赵氏怕一直留在外面节外生枝,只能暂且忍着她,允许她跟自己一家人一起走。
……
第二天秋华年从美梦中悠悠转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躺在柔软的褥子上懒洋洋伸了个腰,心想人“堕落”起来可真是快,才几天不用干活,生物钟就又变成悠闲模式了。
黄大娘昨日得了百味试第一名,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她和妹妹早早就出门买了最新鲜的肉和菜,要在舒宅摆一桌庆祝。
秋华年躺在跨院的炕上,都能顺着打开的门窗闻到浓郁的饭香味。
听见秋华年醒来的动静,杜云瑟从书案边起身,倒了杯温热的水递到他唇边。
秋华年喝了水,一边感慨自己美男贴身伺候的“腐败”生活,一边从炕上爬起来。
“主院那边做什么呢?闻起来这么香。”
“大娘姐妹想中午摆一桌小席请客,还是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不用着急起来。”
“睡得太久了,总得起来活动一下,不然身体都僵硬了。”
秋华年换好衣服来到主院的厨房,大娘和二娘看到他都笑着打招呼。
“华哥儿别在这儿站着,门口有风,去旁边坐着吧。”
“你饿了先吃些舒五早上送来的蒸饺垫一垫,饭菜中午就做好了,等华采和意晚回来咱们就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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