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华采和郑意晚的独女如棠从主院那边跑过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秋华年旁边看地上的蚂蚁。
秋华年抬头笑道,“如棠今天怎么了,不高兴吗?”
如棠的年纪和九九差不多,看见她,秋华年有些想自家小孩了。
如棠抿着嘴不说话,既不踢沙包玩,也不缠着秋华年讲话本书上的故事。
秋华年抬头,舒婆子已经找过来了,舒家夫妻白天一般都在客栈忙活,整个院子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舒婆子干完了活,索性也留下闲聊。
“华哥儿别担心,外头都说咱们杜公子是文曲星下凡,肯定能考中秀才!”
舒婆子每天出门买菜,早就听说自家跨院住的杜童生得了端午赛诗会的诗魁,还听说杜童生什么奇珍异宝都不要,只给自家夫郎选了一根钗子。
在街头巷尾,后者甚至比前者传的还广。
用现代思路理解,就是襄平府知府这样的官方举办,学政和清风书院山长这样有身份背书的大v评选,还蹭了端午节的大ip,想不火遍全府城都难。
秋华年摸了下黑发上绯红晶莹的玉簪,笑着转移话题,“我瞧如棠今天心情不好,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舒婆子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嗨,不过是小孩子性子起伏大罢了,能有什么事?”
如棠低着头用脚尖堵地上的蚂蚁,没有说话。
秋华年垂眸一想,不再多问。
“院试第一场已经开始了,黄大娘是不是快到府城了?”
两场院试中间隔一天,第二场结束后再过三天,就是放榜和举行百味试的日子了。
“我听舒五说她们已经在路上了,不止大娘,二娘也陪姐姐来了,到了府城后也来我们宅子住。”
舒五和舒婆子一样,都是舒华采从老家带来的同族人,舒婆子在家中干活,舒五在客栈当小厮,舒五算是舒婆子的远房侄孙子。
秋华年笑到,“到时候说不定有机会提前尝一尝大娘的新菜。”
他可没忘了要趁百味试推广自家红腐乳的事。
酉时正时,秋华年拿着从舒意楼打包的水囊,准时站在贡院门口等杜云瑟。
贡院大门打开,考完第一场的学子们陆续出来,有人红光满面,神情激动,也有人神色惨淡,两眼戚戚,在考场上发挥的如何显而易见。
秋华年一眼就看到了杜云瑟。
年近弱冠的青年身姿挺拔如雪后寒松,俊眉修眼,乌发如云,提着篮子从贡院朱红色的大门迈步出来,像一副意境悠远的工笔画,让秋华年移不开眼睛。
他站在贡院门口目光移动,发现秋华年后,眸子瞬间柔和了起来,就像压着积雪的寒潭突然化为了春水。
“华哥儿。”杜云瑟款步走向秋华年。
秋华年笑着把手里的水囊拧开盖子递上去,“舒意楼后厨熬的银耳羹,我算着时间凉了一会儿,现在正是温热的,快尝尝。”
杜云瑟接过喝了几口,甜润的汤羹滑入胃里,让身体瞬间暖了起来,在狭窄的号房坐了一天的疲惫感缓缓沉了下去。
“我们回去。”
“好。”
秋华年与杜云瑟相携而去,他们背后,差不多同时走出考场的杜云镜脸色难看的可怕。
这样的哥儿,凭什么是杜云瑟的?不就是两斗高粱,为什么他母亲当时错过了没有出手买下来?
“云镜表哥,我来接你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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