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杜云瑟和秋华年继续种地,九九和春生中途给他们送了一盘棉花苗和喝的凉白开。
为了让秋华年干活时不要太快太累,杜云瑟一边刨坑,一边和秋华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两人从天南聊到海北,红日西沉,繁星点点,在轻松的聊天氛围中,身体上的疲倦也没那么明显了。
终于种完一亩地的棉花苗,杜云瑟拿起农具和篮子,和秋华年一起伴着星光回家,漆黑静谧的农村流淌着安宁的曲调,不时有一两声狗吠随着他们的脚步响起,很快又重归宁静。
“我真没想到,你体力这么好。”秋华年边走边抻胳膊,缓解酸痛。
都说书生文弱,可杜云瑟干起活来一点都没有文弱的样子,力气比他上辈子都大得多,秋华年怀疑,杜云瑟挺拔修长的身姿下,肌肉一点都不少,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身材。
应该有腹肌……
秋华年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立即把脸扭到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不该乱想,耳根有些发热。
杜云瑟不明白秋华年的异常出于什么原因,实事求是地说,“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两项便与强身健体有关,我一直勤学不辍。”
“老师常说,儒生不可迂腐弱质,文要能辩经明法,武也要能护理卫道。”
秋华年听完,想起上辈子看过的关于“战斗孔子”的论调,什么“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意思是早上知道了你家的路晚上你就能死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意思是孔子静坐河边,河上漂浮着无数敌人的尸体……(注1)
这些论调有的是故意调侃,有的是因为文化差异和翻译错误,被外国人理解错意思又被搬回了国内,当不得真。但历史上真实的孔子确实不是文弱腐儒,而是一位身高八尺,门徒无数,佩剑周游列国,主张“以直报怨”的猛男。
秋华年感觉文晖阳大儒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已经变了,“你老师该不会,也是位猛男吧?”
杜云瑟这些日子里已经练出了无障碍理解秋华年奇言怪语的能力,“老师年轻时,曾因平贤王欺辱儒生一事与其辩道,劝说无果后,拔出圣上御赐之剑,砍掉了平贤王的帽缨。”
秋华年咋舌,猛男,这确实是真猛男。
他悄悄打量杜云瑟,被这样一位恩师教大,杜云瑟恐怕也有怒如雷霆的一面,就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被激发出来。
回到家,杜云瑟帮秋华年烧水,两人前后清洗了一下身体,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陷入黑甜的梦乡前,秋华年唯一的念头只有幸好换了新棉花被褥,不然冷硬的炕不知该多么折磨人。
在梦中,他看见了成片的丰收的棉花,还来不及高兴,又看见阴魂不散的秋传宗和周氏上门打秋风,口口声声说这三亩棉花的收成都是他们的。
秋华年正在和他们争论,族长出现带着其他村人一起赶跑了两人,他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就见赵氏奸笑着站在他背后,伸手把他推进了深渊,杜云镜、李故儿和福宝刺耳的笑声像乌鸦般在他头顶回荡。
“华哥儿、华哥儿,快醒醒。”
秋华年头昏脑胀地睁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左耳房的炕上,窗外天色已亮,杜云瑟站在炕边担忧地看着自己,两个孩子都已经起床不见了。
“什么时候了?”秋华年声音有些哑。
“鸡刚叫过,九九和春生见你没醒,没有吵你,我刚才在屋外看见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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