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无怜奈摇头,又补充道,“他突然出手打晕我,我昏迷了一会儿,醒过来不久就听到波本的声音和他塞进来的钢丝,于是自己打开手铐逃跑了。”
“你炸了住院楼?”琴酒一挑眉。
“波本让我干的!”水无怜奈微微一顿,立刻答道。
她不太看得懂琴酒和波本之前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有一点是很明白的:波本可以胡说八道,但对她来说,在琴酒面前,除了卧底之外的所有事,最好都实话实说。
琴酒并不意外,只是瞪了安室透一眼。
“切。”安室透噘着嘴,扭头。
“干得不错。”琴酒难得表扬了一句。
“那给点实际的。”安室透脱口道,“还剩下一大半火|药呢,再分我点?”
“你一个情报员,别老想着玩炸弹!”琴酒怒道。
“哦……”安室透不甘不愿地嘀咕,活像一只要不到罐头吃的小猫。
委屈、不甘、生气!
琴酒懒得理他,陷入沉思。
既然基尔是清白的,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毫无征兆地暴露?道理很简单,组织里有卧底,走漏了消息。
屋里安静下来,直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打破沉默。
几人一回头,只见安室透已经钻进了吧台后面,慢悠悠地开了一瓶波本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注意到看过来的目光,他抬起头,很无辜地问道:“你们也要?”
水无怜奈抱着双臂靠在墙上,整个人都在灯光的阴影里。
组织有卧底,就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这是刚刚琴酒的反应提醒她的。
再推敲一下,为什么她这么多年都隐藏得好好的身份,这次暴露得这么突然?说明警方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琴酒和伏特加算是熟人,科恩和基安蒂没那脑子,冰酒和库拉索……她的目光隐晦地打量着安室透。
按理来说,她应该怀疑波本。
如果是被抓的成员出卖她,她早就出事了。冰酒是任务前才见面的,他时间不够。倒是波本,前段时间见过一次,刚好够他通知日本警方,然后部署。
可……波本是卧底?只一瞬,她就把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
这草菅人命的疯子,绝对不可能!伏特加是卧底波本也不可能是!
“想多了。”安室透抿了一口酒,突然开口。
“怎么说?”基尔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看他。
安室透似笑非笑地看她,只说了一句:“抓你的是搜查一课,不是公安。”
水无怜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她组织成员的身份暴露了,怎么会是搜查一课的刑警对她进行抓捕?肯定是由公安执行的。
“波本,你怎么看。”琴酒淡淡地问道。
“那就要问问水无小姐做过什么招惹了搜查一课的事了。”安室透意有所指。
“我?”水无怜奈立刻说道,“我的表身份维护得很好,不可能用来做违法犯罪留下把柄的事。”
“那倒也不一定。”安室透说道。
“你知道什么?”琴酒打断了他。
“这么心急干嘛。”安室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开口,“我上次在月见里悠桌上看到一份案卷卷宗,是大概五六年前的悬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说零课把我当年反杀那只老鼠的案子翻出来了?”水无怜奈攥紧了拳头,指甲快扎进了肉里,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但眼神里依旧带着不可思议。
“搜查零课,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安室透反问。
“不可能,当时那里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水无怜奈依旧下意识反驳,“现场很干净,死者原本就见不得光,身份不明,这案子不可能查出来!”
“零课档案室的卷宗,多的是类似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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