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悠说道。
在组织里,狙击手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位置,并不仅仅是用来杀人。就像琴酒出去打钱,都会让狙击手埋伏在附近,这样一来,狙击手就能了解琴酒所有的任务和对象。现在组织在东京的狙击手,苏格兰死了,莱伊叛逃,卡尔瓦多斯被抓,还剩两个。科恩的嘴太紧了,警戒心也不错,干掉后只留一个暴躁的基安蒂,就是安室透最好的情报来源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计划,排除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夹枪带棒的私货后,还是挺顺利的。
月见里悠又心累,又欣慰。
心累的是这两人碰在一起就不消停,哪怕多看了一眼也要被当成挑衅。欣慰的是明明这么看不顺眼,但商量起正事来居然没有半点阻碍,意见出人意料地合拍。
送走了赤井秀一,一关门,屋子里诡异地安静下来。
“老实交代,你……唔!”
安室透一句话还没说完,月见里悠先下手为强,搂着他的腰一转,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吻了上去。
“你别逃避。”安室透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气呼呼地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我都交代了。”月见里悠蹭了蹭他的脸,委屈巴巴,“倒是你,为什么你跟他默契比我还好?我吃醋了!”
“啊?”安室透一怔,磨了磨牙,被他气笑了,“你是恶人先告状是不是?”
“我不管,我就是吃醋。”月见里悠含糊了一句,抱着他不放。
“别耍赖,起来!”安室透推了他一把。
“我不。”月见里悠反对。
“不起来是吧?”安室透一声冷笑。
月见里悠刚想说话,只觉得手肘上一麻,半边身体顿时失去力气。
安室透轻轻松松地推开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上楼。
月见里悠愣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站起来,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根长针,在右肩上扎了两下,随即活动了一下右臂。
随着酸麻感迅速消退,这才收起针。
他只能叹了口气,赤井秀一说的没错,他学武时到底年纪太大了,再怎么刻苦也练不到顶尖水平。收拾普通犯罪分子当然没问题,但对付精英,比如降谷零那样的,就完全不够看了。
有点伤脑筋呢。
打不过自家伴侣什么的……
安室透闭着眼睛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
倒也不是真的有多生气,就是……有点小小的不爽。真的就一点点而已。
公安给他换了联络人的时候,他是不安的。跟风见合作久了,虽然知道风见有缺陷,但也已经习惯了。他是担心管理官派了一个激进的联络员过来,新官上任想要大动作。在组织那么多年,他最清楚组织的深不可测,卧底每走一步都是在万米高空的钢丝上跳舞。风见裕也虽然能力不足,但胜在听话,这已经是难得的素质。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新的联络人确实要求他在钢丝上跳舞,但却给他扣上了一条结实的安全绳。
在知道自己的联络人就是月见里悠之前,他就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联络人非常有好感,甚至有一点点难以言说的倾慕和憧憬。而在那个模糊的幻影具体成月见里悠这个人之后,那种倾慕和憧憬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本人身上。
但是……原来那种酣畅淋漓的合作,那种你放心往前冲背后一切交给我的安全感,我居然不是第一个吗?
理智上他知道,那是他们相遇之前的事,他没法干涉,但感情上就是郁闷。
好一会儿,他关掉花洒,随手擦了擦头发,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就走了出去。
“开着空调,下次擦干了出来,小心感冒。”月见里悠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
“你……什么时候?”安室透惊讶。
他就这么走出来就是确定,以自己用的力道,虽然不会伤人,但那股酸麻劲儿起码要过个十来分钟才有力气爬三楼。
“我是医生。”月见里悠对他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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