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甜的,但还是能尝得出一丝草药的清苦味道。有点怪,但不算难吃,至少比起之前那碗沼泽汤一样的苦粥,这已经是美味。
“这是什么?”他咽下去后,随口问道。
“红豆粥,加了点草药,固本培元。”月见里悠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用你教的法子做的,是不是不苦?”
“还行。”安室透又喝了一口,习惯了这个味道后,点点头。
如果可以不苦,他又不是自虐非要没苦硬吃。
“今天有安排吗?”月见里悠问道。
安室透微微一顿,若无其事道:“请假都请了,我去见一见琴酒,所以你下午最好找个借口出门。”
“知道了,正好我要去医院。”月见里悠从容道,“早上秋穗姐打电话来说,库拉索清醒了。”
“她记起来了?”安室透眼睛一亮。
“嗯。”月见里悠微笑,“我下午去见见她,你那边也可以动了。至于库拉索是送回组织还是除掉,都要等我和她谈过之后才能决定。”
“你亲自跟她谈?万一她假装答应又反悔怎么办?”安室透担忧道。
“放心吧,有快斗,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去的。”月见里悠安慰。
“那就好。”安室透几口将粥喝完,站起身来。
“现在就走?”月见里悠诧异。
安室透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再不走我怕我会把剩下的红豆粥糊你脸上!”
月见里悠眨了眨眼睛,表情更无辜了。
安室透一声嗤笑,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哐”的一下摔上了门。
月见里悠“噗”的一下笑出来,又拿起手机打开。
屏保是一张安室透的照片。
小猫没穿睡衣,被子盖到了肩膀下,深色的皮肤上隐约还能看到一点红痕。他趴在枕头上睡得一脸香甜,让人看着就心痒痒地想替他拨开遮住了眼睛的金发。
犹豫了一下,他很淡定地给手机改了个屏幕锁密码。
安室透几乎是踩着超速的底线来到组织的据点。
酒吧是从傍晚才开始营业的,上午这会儿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酒保在整理柜子上的酒。
安室透冷着脸穿过暗门,来到后面的房间。
屋里灯开了一半,旁边也有个吧台,这里也算是琴酒小组的临时据点,不过这个点只有琴酒和伏特加在。
“查到了?”琴酒抬眼问道。
安室透走进吧台,扯了扯领口,从酒柜上拿了一瓶波本,给自己倒了一杯。
琴酒的目光在他散开的领口一掠而过,一声嗤笑。
“月见里医院,住院部九楼。”安室透没看他,仰头灌了几口烈酒,这才说道。
“确定?”琴酒挑眉。
“当然,今天早上我听到他在浴室接的电话。”安室透的脸上是不屑的冷笑,恶意几乎扑面而来。
“那个男人不简单,别被他骗了还数钱。”琴酒提醒道。
“我确实挺喜欢钱的,要不然当年不会做情报贩子,也不会加入组织。”安室透从领口拽了拽,拉出脖子上的吊坠晃晃,“好看么?”
“这是阿耳忒弥斯的眼泪?”琴酒惊讶。
“战利品。”安室透眉毛上扬,语气里带着得意和炫耀。
琴酒沉默了。
“大哥……”伏特加忍不住叫了一声。
琴酒实在不想看波本那副猖狂的样子,但也忍不住要想,在美国时,组织是不是早就可以送个波本过去就解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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