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脑是最精密的器官,哪怕机器检查他没病,可……他说头疼就是头疼,医生也证明不了他不疼。
“等我一下。”月见里悠从他手里抽走证件,直接走进了挂号处里面,很快回来,“跟我来。”
“去哪儿?”安室透问道。
“检查。”月见里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可……插队不好吧?”安室透小声说道。
反正今天碰上月见里悠,他正好也不需要继续打探工作。不过他心里清楚,月见里悠无故出现在医院,很有可能,公安是真的把人藏在这里,不由得有些愤懑。
——为什么要把危险带给普通人?管理官在想什么!
“那么你跟我回家?”月见里悠一挑眉,“本家有全套的体检仪器,连脑CT都可以做。”
“不用麻烦了。”安室透干笑了一声。
“那就听我的,我是医生。”月见里悠的脸色有点严肃。
“你在生气?”安室透不解地问道。
“没有。”月见里悠回答得飞快,随即沉默。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也对,你这次回主动请假看医生就是进步了,总比之前一个人在家里硬撑,还觉得睡一觉病就好了强多了。”
“……”安室透耳根都烫了起来,有点恼羞成怒,“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最关键的是,我为什么会病了还在家里被你堵门你心里没点数吗?
——好的,你确实没有逼我跳海游了几公里的数!
月见里悠有点茫然:刚刚还怕我生气,我看你这是自己先生气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把安室透塞进诊室,来了个全套检查。
半小时后,安室透被折腾了一通,有气无力地坐在一边,只觉得头真的要痛起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检查也是个能累死人的活啊!虽然说,如果是他自己挂号,肯定不需要做这么多检查。
“头疼的问题可大可小,还是仔细点比较好。”做CT的医生和气地安抚了一句。
月见里悠自己拿着片子和报告单,一张张看过去,医生也不敢插手。
安室透歪了歪头,有些恶趣味地问道:“月见里医生,我哪里病了?”
月见里悠看完,吐出一口气,回头看他一眼,叹息:“如果换个人,我大概会觉得是为了逃班或者逃课编出来的谎话——”
安室透被他看得心尖一颤,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眼巴巴地回望。
“跟我过来一下。”月见里悠放下片子,对着医生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今天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医生笑眯眯地答道,“现在的年轻人嘛,亚健康多,身体多多少少有点小毛病,早点重视起来比较好。”
“谢谢。”月见里悠带着安室透出门,坐电梯上楼。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就他刚刚看的那些报告单,安室透远比大部分年轻人健康。
那是一具明显认真锻炼过的身体,而且保养得不错——这里还有他制作的那些饼干药粥的功劳。
“这是去哪儿?”安室透走出电梯,却发现整个走廊上已经看不到病人,也看不到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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